此时,屋里的两个男人却呈现出一种胶着状态。
待两个女人先后出去后,盖啸仲便向邓宪州摊开了底牌。
“邓将军,我此来的目的无意追究什么,而是欲设法救出你的女儿……”
“她在哪?”邓宪州切切打断他。
“这个似乎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吧。”盖啸仲点了他一下。
“对不起,是我心切了。可……问题是你们救得了她吗?”
“所以你宁愿甘受挟制?”盖啸仲的反诘直抵邓宪州的灵魂深处。
“你以为我愿意吗?”邓宪州昂了昂屈辱的脑袋。“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必须在确保我女儿安全的前提下跟你合作。”
“邓将军——我仍然愿意叫你一声邓将军,”盖啸仲满脸的正颜厉色。“你要搞搞清楚,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也不会置你女儿的安全于不顾,我的人也是拿他们的命去救你女儿的命,否则,我直接用炸药轰平了你这幢屋,你解脱了,我也省心。”
一番话说得邓宪州低下了头,喘了口长气问:“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只需出具你的一份手函作为信物。”
“这个恐怕不大妥当。这些年,幕尤雅子一直仿照我的笔迹与我女儿维持着一种通信状态,如若我女儿够聪明的话,应该意识到我被日本人裹挟了。”
“什么叫如若?”
“她忧伤的眼神告诉了我。”
这下就麻烦了。盖啸仲略有些沉不住气地站了起来,在堂屋里来回踱着步,忽然一眼看到开着门的东厢房里挂着的一帧邓倩的照片,遂走到邓宪州的面前对他说:“你有没有一件让你女儿心领神会的信物让我们同时带过去?”
邓宪州犹疑着说:“这个我一时间还说不好,得跟我内人沟通一下,明后天给你信。”
盖啸仲坚决地摇摇头:“不行,我的人明天就要上路,我只能给你一个对时的时间,由你夫人与曾夫人交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