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下得楼来的今野吾来到车旁,他的司机替他拉开车门,车里并无濑原,他问司机人呢。司机告诉他,濑原课长一下楼便直接走了。
回到情报部,今野吾让秘书把情一、二、三课的课长找来开会。健田汰和滨佑很快就来了,一进会议室的门便见今野吾的一张脸丧着,便大概知道苏南那边的战况大为不妙,上面要追责了。
秘书进来报告,说没见着濑原的人。滨佑多了一句嘴,说他不是跟你一道去了特务机关吗?
今野吾没理他,让秘书立刻把行动课课长找来。秘书一出门,今野吾烦躁地在室内来回踱着步子。
健田汰小心翼翼地问:“部长,到底怎么了,您得跟我们说说呀。”
今野吾打开公文包,把一叠照片扔在桌上,健田汰和滨佑拿到手中正看着,行动课课长跑了进来。今野吾命令他,立刻撒下人手把濑原给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行动课长刚走到门口,险些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我在这儿呢。”是濑原。
推开行动课长的濑原走到今野吾身前,颇不满地问:“部长是不是以为我畏罪潜逃了?”
今野吾喝一句“放肆”,濑原坐了下来,分别看了健田汰和滨佑一眼,又扫了眼桌上的照片先声夺人道:“我只是随意走了走,换了换脑子。在我手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时很难让人接受。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呢?我得好好捋一捋。”
“捋清楚了吗?”今野吾问。
“一时半会儿又哪里捋得过来。我在想,为什么一出事,矛头就立刻对准了我情二课,为何不是本部那边?我二课若是不牢靠,干脆撤了算了,别一出事就拎过去像训孙子似的,我不服。您跟上面说,谁想来当这个课长谁就……”濑原发泄般叨叨个不停。
“你这是想堵我的嘴呢还是推卸责任?”今野吾敲了敲桌子。
“堵您的嘴哪敢呀,至于责任,辛辛苦苦任劳任怨一场,一出事枪口就对准了我情二课,发发牢骚难道也不许吗?您一回来就拉开这样一个架势,那就查呗。”
他这一通牢骚还当真堵了今野吾的嘴,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照片摔在了濑原的面前怒道:“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帝国勇士不明不白就死在了异国他乡,有的连个整尸都没留下,让你查查你就如此抗拒?既然你是这样一个态度,这个会不开也罢,你给我好好反思反省,明早一上班来这儿报到。”
濑原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抽身便走人。
健田汰起身转了过来,拿起桌上的照片对且气且恼的今野吾说:“都在气头上,您就别跟他计较了。这照片借我一用,我先帮您攻攻他。”
随在健田汰身后走出会议室的滨佑拉了他一把,点了他手里的照片一下质问道:“你真要插一手啊?”
健田汰道:“你以为我说着玩的?这事十有八九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