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狮子大开口,索要昨夜的席面钱花娘资费,共计二百两。
还一脸不屑地说:
“大公子还答应了,给我们媚儿姑娘打一套足金头面!那个没一千两银子可下不来。”
当然这些话他们都是跟门房说。
侯府高门大户,老鸨龟奴们可进不来。
但进不来,管不了人家在门口赖着不走啊。
徐氏再肉痛,也不得不拿出二百两体己银子来,把那龟奴老鸨打发走。
被他们堵着侯府大门,实在有失脸面。
白白扔了二百两银子,徐氏心口疼,把小徐氏喊过来训斥。
都是她这个没用的,留不住人!
但凡她能把洛子光的腿绊住,能让他去勾栏瓦舍撒钱去?
小徐氏委屈巴巴地说:
“大爷哪里肯听我的?那院里的,能收的都许他收了!连我两个陪嫁丫鬟都没放过,让侄女儿还怎么着留他!”
正无声低泣着,外面大丫鬟樱桃喜悦的声音传来:“二爷来了!”
徐氏一听,忙对徐婉柔挥挥手道:
“擦干你的眼泪,赶紧地回去吧,别让二郎看见。”
徐婉柔低了头,从后门悄悄地走了。
“几日不曾回府,母亲可安好?”
洛子清见了徐氏,从来都是这句话。
“好,都好。二郎可是去了军营?选职的事可有眉目了?”
徐氏喜滋滋地问。
二郎中了探花,以后说不得一路高升,做个内阁大学士,首辅什么的,比洛子光不知强了百倍。
洛子清摇摇头,他实在不喜与母亲谈论政事。
一说起来,免不了要听她不知所云,又自以为很有道理的说教,不如三缄其口。
“母亲可还记得青州的罗雪娘?”他转移话题道。
“罗雪娘?与子光订有婚约的那个?怎么突然提起她?”徐氏皱眉。
洛子清微微叹口气说:
“那位姑娘进京投亲,现在前院书房呢,祖父吩咐,让母亲安排个院子给她住。”
徐氏惊讶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刚刚掏了二百两银子,心里还没缓过劲来,这又来一桩麻烦!
她不由得烦躁,这罗雪娘平地里冒出来,想干什么!
侯府里院子倒是多,空着的有七八处。
徐氏唤来丫鬟宝珠,随便选了个地方,让她去回禀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