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咬牙切齿地,“就这么喜欢勾人是吧?”
他心里恨不得一把就将人掳到帷帐内,好好磋磨惩治一番。
却见雪娘得意地歪着头说:“二爷该去当值了。”
一双脚垂在软榻下,还一晃一晃地,二爷一跺脚,恨恨地转身出门去。
心里想着,许她去恩济堂药房帮忙就高兴成这样,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带她去庄子上,帮着姜太医种草药,不知会欢喜成啥样?
想着雪娘刚才扑上来亲那一口,洛子清心里好像蜜蜂乱撞一般,乱哄哄,甜蜜蜜。
避子汤药的事情,就这么揭过去。
荀嬷嬷还是照例,每次二爷进了后院,第二日早上便送一碗汤药来。
等柳夫人再问滋补汤之事,雪娘便眼含羞涩地把二郎那番话说了一遍。
末了还加一句:
“是二爷体恤孙媳妇,担心此时有孕,媳妇在府里还未立稳脚跟,将来难以自处。”
柳夫人半信半疑地,想了想贴到雪娘耳朵边,问了江嬷嬷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更露骨些。
雪娘羞红了脸,低头喃喃道:
“他虽逢十才来,但每次都要几回……还说不愿孙媳多喝那汤药,才往后院来得少……”
柳夫人这下放心了,含笑道:
“你们既然夫妻恩爱,其他的就不必挂心,二郎从小就是个有谋算的,你听他的也对,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断金,此外这敦伦之事,原本是大礼,你也不必太过害羞……”
见雪娘一副臊得没边模样,眼角都红了,便一笑道:
“总之二郎不是个孟浪的,你只多顺着他就是了。”
自此,雪娘对洛子清更加地百依百顺,温柔体贴,做足了贤淑二字。
雪娘依旧每日上午去玲珑苑,跟着徐氏学打理家事,主持中馈。
一同学着理事的还有洛明月,徐若云以及洛明霞。
明月来年春天就要出嫁,管理下人处理家事本就该学。
徐若云是徐氏给自己挑选的儿媳,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教导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侯府主母。
明霞过完年也满十四岁了,要不了两年,也要说亲出嫁,洛二夫人特意叮嘱了,让她也跟着大夫人,学着理事。
只有雪娘,是不受待见的,时不时地被徐若云挤兑几句。
倒是明月,向来与人为善,每次雪娘被徐氏训斥了,或徐若云嘲讽,她便悄悄地安慰雪娘:
‘这些事情原本就是熟能生巧,我刚开始用算筹,也是不会的,回去多练一练,慢慢就熟悉了。’
雪娘感激明月的善意,给她做了一副兔毛手笼。
面用墨绿色贡缎绣了黄色兰花,清雅又别致,明月很是喜欢。
眼看入冬,她们每日里要去请安,玲珑苑理事,来回几趟,很容易冻手。
这个礼送得又及时又暖心。
洛子清听说雪娘在玲珑苑日日挨训,心下不忍,他自然知道徐氏的刻板严苛。
自己吃母亲的苦也就罢了,雪娘他舍不得。
更何况,雪娘夜间还拿着账本念念有词,好几次他过来都怠慢几分,洛子清简直忍无可忍。
他洗漱完毕,先入了床榻,雪娘还趴在案几前苦修不止。
终于有一日晚膳时他说:
“你不擅长看账本,管理庶务,我与母亲说一声,日后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