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清,你别这样,我真的,也挺难受的。”
洛子清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他如今懂了,雪娘的确是不爱他。
就算曾经爱过,如今也是真的不爱了。
他也懂了,为何当年和离后,雪娘转身便不辞而别。
当你深爱一个人,而对方显然不把你放在心里眼里时,你唯一能做的,便是逃。
逃得远远的,这样也许自己便不会那么卑微。
但是洛子清走到银库门口,又停下来。
站在那呆立片刻,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终于,他还是转身,大踏步走回来,一把抱起雪娘。
用披风盖着她,急冲冲地走出钱庄,将雪娘扔到马上。
他翻身上马,俯身对雪娘说:
“既然要藏,便藏在刺史府里吧,那里才最安全。”
在深爱却不被爱的卑微,与罗雪娘随时可能消失不见的痛苦之间,洛子清最终还是选择了卑微。
洛子清用披风裹着雪娘,又指使曾广平将刺史府的下人清理干净。
他下了马,拦腰把雪娘扛在肩上,一路大步走进书房的院子。
将军书房本来就是军政重地,闲人免进,洛子清把雪娘关进去,丢下一句:“好好待着。”
关门出去,点了五十个亲兵,围住书房小院,严加防守。
“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违者军法处置。”
他吩咐亲兵首领道。
安排好防卫,又唤三石来。
“罗大夫这段时日藏在书房院子里,你负责她的日常起居饮食,不要走露一丝消息。”
三石有些吃惊,但他在二爷身边待了十几年,自然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只埋头做事。
三石看着已经快天黑,赶紧去厨房,安排膳食。
洛子清安排好一切后,回到书房内,也不与雪娘说话,也不掌灯。
独自坐在书桌后的檀木圈椅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雪娘抱着腿,坐在窗下的软榻上,洛子清不动,她也不动。
直到三石敲门,送了膳食来,掌上灯,两人默默无语地对坐,用过饭。
三石又殷勤地送了浴桶进来,一个人来回好几趟,提了热水把浴桶灌满。
洛子清抬抬手,示意雪娘去沐浴,雪娘有些犹豫。
洛子清哼一声,“放心,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雪娘沐浴过后,洛子清就着她用剩的水,冲了冲身子,浑身水淋淋地回到书房。
雪娘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一直坐在软榻上不说话。
洛子清擦干身子穿好衣服,便过来一把捞起她,往书房卧榻隔间里去。
雪娘挣扎了几下,洛子清闷哼几声道:
“睡都睡过了,现在还要讲究什么男女大防吗?”
雪娘急得要哭,却见洛子清拿了两根皮索来。
要将她的手脚与自己捆到一起。
雪娘觉得简直荒唐,实在无奈,低声求他:
“洛子清,我不会跑了,你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