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冰山竟被不断扩张的玉璋护盾生生挤的断裂,而钟离也不打算再跟他在这闹了。
“天动万象。”
一颗巨大的天星落下,砸在冰山上的那一刻,巨大的爆炸致使这片大地开始崩塌。
碎冰渣飞的到处都是,钟离毫发无损地从中走出,手中贯虹之槊寒芒依旧。
紧接着八道岩脊以二人为中心拔地而起,相互连接成巨大的玉璋结界包围住了此地。
“你.......”
敖宁这才发觉钟离令他忌惮之处。
钟离不像是那种能瞬间碾压自己的存在,但只要他想,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伤到他的。
哪怕一直耗下去,最后的赢家也会是钟离。
“可恶,本座才不会死在此地......”
敖宁有些焦急,又很是愤怒,他再度举剑对着钟离发起攻击。
翻涌的浪潮不断拍打着,切割着,破坏着玉璋护盾,然而他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撼动其分毫。
“结束吧。”
钟离话音刚落,玉璋结界的上空打开,然而那并不是出口,而是无数岩枪的降落之处。
见到此情此景,敖宁彻底慌了,用尽全力斩击那玉璋护盾,然而即便他能在上面留下痕迹甚至打出裂纹,但玉璋护盾根本不会被破开。
“该死,该死!该死啊!!”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钟离不会回应他。
敖宁见状只得抬起头看向头顶落下的岩枪。
“本座绝不会于此殒身!”
敖宁对着头顶的岩枪斩出数千道斩击,又唤出海浪回旋其上,企图将这些岩枪推出去。
不得不说,敖宁的实力是钟离在进入玄神界后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的存在,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岩枪竟还真的被他推了回去。
钟离见状将贯虹之槊刺入地面,紧接着岩枪后面的又落下数颗天星,堆积在岩枪之后,而敖宁本来就有些勉强,这下彻底维持不住防线了。
“不可能......本座,不可能殒身于此.......”
他咬紧牙关拼死抵抗,让自己下落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满。
在死亡面前,敖宁几乎强行突破了自己的境界。
钟离叹了口气,抬起手,岩枪和天星中的岩元素之力迸发,聚合成一道强烈的共振由上而下缓缓传来。
在这道共振传达到那浪潮之中时。
浪潮顷刻间溃散,而敖宁的双臂也被震的粉碎,这突如其来的震颤令敖宁一愣。
然后,天星与岩枪映入眼帘,仅仅只是一瞬间,连绝望的神色都未曾展露,他便被这万钧之力砸进了地面中。
等到一切都平息后,钟离操纵岩元素之力让面前林立的岩枪散开一条小道,他走了进去来到那一滩尸体前。
在解除这个世界的瞬间,用权能的力量牢牢地束缚住了被赋予了【败北】概念的碎片。
处于败北中的碎片在一段时间呢将无法覆写命运,因为敖宁的命运路线已经到达了结局。
这块碎片能斩断命运、覆写命运,但它无法创造命运或改变已经发生了的结局。
简单来说,它能改变过程,却无法改变起始与结果。
至少这一块碎片的力量还不足以达到那种地步。
看着手中的碎片,若钟离有管理者标识的话,那钟离也许可以通过连终极意识来知晓这是什么东西。
但眼下钟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摸上去似乎是某个铁器,而且有精心打磨过的痕迹,像是一把刀剑或其他锋利之物的碎片。
钟离将其封印后收纳进了储物戒中。
与此同时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归终在看到钟离回来后立刻冲了过去抱住钟离的腰并把头埋入了钟离的怀里。
“太好了摩拉克斯!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看着归终担忧的神色,钟离也能理解。
“嗯。”
“嗯什么嗯呀!你下次要创造世界之前记得给我说一声嘛!你创造完成后我来帮你维持住这个世界,这样的话你就能使用自己的权能之力了呀!”
如此说来,钟离也确实想起来了。
因为有归终在,自己创造世界后只要将世界的掌控权交给同样有权能之力的归终来处理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使用权能之力来对付敌人了。
现在想想,刚刚的自己是不是有点不理智?
毕竟看到归终受伤甚至差点丧命时,钟离内心的怒火是无法被遏制的。
又考虑到两人的战斗可能会摧毁整个沧溟海,于是就自作主张创造了另一个空间世界。
“下次可不许这么冒险了啊!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不希望你因为救了我而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啊!摩拉克斯,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帝君,保护你也是我的职责嘛!”
“嗯?你并无护我之职责,你为归离集的尘王,而我为璃月港之岩神,我虽是神,可在璃月之中,你我之间应是平起平坐,何来职责一说?”
“这不是重点啊喂!!你这个石头脑袋真是讨厌死啦!!!”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钟离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归终又生气了呢?
看着气呼呼的归终,钟离思索了片刻后,于是抬起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了抚。
“别生气了。”
胡桃小时候生气,钟离这个安慰方式很是很有用的。
然而归终愣住了,感受着在自己头上抚来抚去的手,她的脸砰的一声变得通红。
“呃.....啊啊,啊啊啊......你、你、你干什么啊啊啊——!!!”
归终赶紧捂着脸转身逃开了,钟离看着逃走的归终,又困惑了起来。
“莫非是方法不对?得像甘雨那样用拥抱吗?”
钟离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明白一个道理,同性之间的安慰和异性之间的安慰是截然不同的,而君主对臣下的安慰与对友人的安慰又是另一回事。
那么君主对异性友人的安慰......
好吧,钟离不理解,因为在当岩神管理璃月的时候,大家从来就不需要所谓的安慰,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只要自己还在,只要自己肯定他们的功绩,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抚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