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的话让我突然醒悟。是啊,我早就不是她们一路跟随的晓晨姐了。我现在的身份才二十来岁。在她们眼里应该是靠蓝总关系进来的小丫头。
“呵呵!”我呵呵一笑,不再作声。我想,多说多错,我还是少说为妙。闭眼静心休息一下更好。
突然感觉到左侧有东西向我袭来。我抬手在左侧耳边一抓。一只没有笔帽的钢笔被我抓在手中。
我看着手里钢笔心想:既然你要试探我,那我正好试试你的术法有没有长进!
我把笔尖向着袁圆的方向,手指轻轻一弹,笔尖向着袁圆疾射而去。
她一抬手也在笔尖距离她眼睛两寸处抓住了钢笔。
“你到底是谁?”她怒声喝道。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我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说:“听说你在读《广异记》,读到哪儿了?可有读过‘儒谓之世,释谓之劫,道谓之尘。’正式认识一下,我名一尘,一如既往的一,凡尘如梦的尘。”
《广异记》是一本古籍。是师父曾经留给我的。我在临走前曾将之赠与她。她闻此书名,突然面色大变,露出惊骇之色,手中钢笔悄然滑落。
我不能透露过多信息给她,这对她、对我都无益。见她嘴唇蠕动欲言时,我忙道:“正事要紧,其余稍后再说。”说罢,我转过头看向远方,不再看她。
小周被这情形吓得不敢作声。虽然面色如常地继续开车,但我从时快时慢的车速中感受到她惊恐又忐忑的内心。
“小周,前面找地方停车!”袁圆厉声命令道。
“袁总,我们不是要......?”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周措手不及,怀疑地问道。
我也疑惑地看向袁圆。她眼眶含泪,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冷声说:“叫你停你就停。我有话要单独和这位一尘女士谈。”
我心中清楚,她起疑了。看样子是瞒不过去了。
车在一个路边停车位停下。小周主动下车走到一旁等着。
袁圆从后座下来,打开前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直盯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广异记》?告诉你这件事的人现在在哪里?”
“袁副总,请你有点责任心好吗?现在公司面临最大危机。什么事重要,什么事急迫你不知道吗?我们先把最重要的事办好了再谈其它事不行吗?”我不想让她在我的身份上纠结。更何况,解决公司危机迫在眉睫。
“不行!”她目光坚定,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状态。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真的很想远离这些纷纷扰扰,不想在这些小事上纠缠。然而我不能让公司的困境影响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教你术法的师父难道没有教你学术法的第一禁忌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吗?你觉得我会跟你说什么?”我看着她 ,严肃地说。
她的泪水不停往下落,哭着吼道:“学术法难道需要六亲不认吗?学术法难道需要无缘无故失踪吗?如果学术法就必须抛弃亲人朋友,如果学术法就不再有感情,那从今以后,我就此放弃术法。”
我的眼睛酸胀得厉害,鼻子一酸,哽咽着说:“你只需要知道,她现在还活着。她不和你们相认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现在的敌人很强大。如果和你们太亲近就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即便我极力地控制,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袁圆一下子扑到我身上,紧紧抱住我,激动地哭着说:“虽然你的容貌已经大变,虽然你不承认,但我知道,是你。这就足够了。”
我没有推开她。只是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低声说:“现在必须尽快找到林羽。公司现在出事会打乱我的计划。”
“不用去了。”她起身坐好,擦干眼泪说:“林羽姐没有背叛。也没有人背叛。我现在就让她回公司跟你们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