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庭不愿见她,也不待见她腹中的孩子,回了宫就躲在书阁中闭门不出。
珑毓本以为她有了奉庭的骨肉,又和他成了婚,奉庭会对她另眼相看。
却没想到,奉庭对她和孩子避之不及。
珑毓望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抚上脸颊。
如今的她面容憔悴,眸中黯淡无光,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笑容。
仙婢双手抓着传信金鸟小跑进寝殿。
金鸟横着眼,不断用尖嘴用力啄着那仙婢的手,疼得仙婢啄得龇牙咧嘴。
“公主!公主!”仙婢嚷嚷着跑到珑毓身边。
珑毓面色一沉,回身给了仙婢一巴掌,怒斥道:“还叫公主!”
仙婢一哆嗦,忙跪在地上认错,“是娘娘,娘娘! ”
金鸟对着仙婢的手啄个不停,留下几个血印。
珑毓拧眉盯着金鸟,问道:“从哪儿来的。”
“是从外面飞进宫里的。”
珑毓伸手,仙婢将金鸟送到珑毓手中。
金鸟见珑毓并不是要传信之人,对着珑毓猛啄。
珑毓吃痛,险些松了手。
她将金鸟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认出它是浅芷的传信金鸟,眼神立即变得狠厉。
“浅芷……”
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珑毓狠狠将手中的金鸟捏碎。
当初浅芷将牵心引交给奉庭,奉庭将牵心引藏在镯子中送给珑毓,知道了是珑毓给他下的催情药。
“贱人……若不是她给奉庭哥哥牵心引,奉庭哥哥怎会待本宫如此!”
珑毓越想越气,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仙婢踹翻。
仙婢急忙爬起来,“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珑毓厌恶地瞪着仙婢说:“你去书阁,将奉庭哥哥的令牌偷出来。”
仙婢闻言,浑身一哆嗦,磕头哀求道:
“万万不可呀娘娘!偷拿帝君的令牌是要被治重罪的!”
珑毓眉梢一挑,一脸不屑,“怕什么?本宫现在怀着奉庭哥哥的骨肉,谁敢治本宫的罪?”
仙婢的头磕得邦邦响,“娘娘饶命啊……”
“你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宫还留你何用?拿不到令牌,就给本宫滚出神界!”
“……是。”
浅芷在云霓山焦灼的等了几日,并未等到奉庭。
她近日都不得安眠,夜里不是梦到祸江的元神被魔神吞噬,就是梦到魔神血屠了整个神界。
她心中又急又慌,决定不再等了。
……
“白御,我想家了,想回神木林看看。”
浅芷给白御倒了盏茶,推到他面前。
白御看着茶水,神色漠然,“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你哪里都不能去。”
“白御,你不能囚禁我一辈子。”
白御抬眼看向浅芷,淡淡一笑,“不能吗?”
浅芷的心像掉进冰窟一样冷,“白御……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你让我感到陌生,恐惧……白御,你还认识自己吗?”
白御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现在的我有何不好?曾经的我只知道等待,结果却失去了你。”
他放下茶盏,盯向浅芷,“而现在,我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我面前,我很满足。”
他说着,伸手握住浅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