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岂不是无妄之灾?”
查明真相后,还是有不少为张九秋说话的人。
隔壁看热闹的跑堂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谁之前还栽赃我们面馆,我们开门清清白白做生意,要不是郎中今日查明了真相,我们岂不是会跟这位摊主一样,被人怀疑,还影响了自家的生意!”
他说的话是没错,可挡不住有些人就是喜欢“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了,既然已经查明了真相,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你就少说两句吧!”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大爷站出来劝说,“小伙子,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懂,这人啊,该退一步的时候就要退一步。”
“我退个屁!”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些说话不过脑子的人,以为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可能会要了别人的命,今天我们是没有什么损失,那以后呢?我今天若退一步,任由你们骑到头上,来日一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
他顿了顿,笑了一下,笑声中满是不屑:“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我要你出来道歉!”
道歉事小,可现在这里围观群众众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躺在地上的人现在被郎中扎的像刺猬,最后一针下去,他突然睁开了双眼,随即咳出一口黑色的血。
老郎中急忙给他侧过身,避免他被血呛到。
即使这样了,他也要撑着一口气, 紧紧地抓着老郎中的手,费力地说:“这……面……有毒!”
张九秋:……
难评!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地上的壮汉吸引过去,刚刚躲在人群中乱说话的人,趁机偷偷溜走了。
跑堂只好悻悻骂了两句,转身回到自己店里了。
“你又出去与那些人吵架了?”玉娘在柜台旁拨弄着算盘,余光里看见赵慎岭气冲冲地冲到柜台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我没有与他们吵架,是有人先栽赃我们的,说我们眼红外面那个摆摊卖豆花面的,所以找人在他们面里下毒!”
“先不说我们这么大一家铺面,就算是同行的生意好,我们也不会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赵慎岭越说越气愤,“这些人是没有长脑子吗?”
不少食客正吃着面,听到之后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玉娘连忙让他小声一点:“结果呢?”
“郎中说可能是食客自己碰到了毒草没洗手。”
玉娘在账簿上记账,头也不抬,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
她的教书先生曾经说过,女子不是必须要写簪花小楷,如果自己喜欢,狂草也未尝不可。
她折了个中,学了这种书法大家的写法,而后又加入了不少自己的特征。
“所以那个人找到了吗?”
“梆”的一声,赵慎岭锤了一下桌子:“让这狗东西跑了,不然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那你下次可得下手快点。”
掌柜的从楼上哒哒哒地走了下来:“两位这么大声,是生怕我们面馆里有生意吗?”
赵慎岭“嘁”了一声:“你不吵,我不争,是等着别人骑我们头上拉屎?”
“到时候他们恶性竞争,你看店里还有没有生意!”赵慎岭抱着手臂,把头别到一边。
薛彦扶额:“我这是招了两个祖宗!”
说完他就一头钻进了后厨,没一会,又倒回来问:“两位祖宗,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炖猪蹄。”赵慎岭虽然生气,但这个问题回答得倒是很快,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像是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