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忆安听到什么蒲公英炒蛋,抱着手臂不屑一顾:“你这身份,也只有吃点什么野草野菜了。”
这可把张九秋给逗笑了,她拍了拍手上因为拔蒲公英沾染的泥土,站起身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辟谷丹里面有一味药就是放的蒲公英。”
傅忆安闻到卤鹅的香气,也有些许饿,一手拿着辟谷丹,都放到嘴边了,听到这话之后硬生生地把手里的辟谷丹放回了储物袋。
他喵的今天出门真没看黄历!
怎么偏偏这辟谷丹药里面加这些!
他面上不显,依然用鼻孔看人:“等我出去,就找人定制辟谷丹药,以后根本不会再碰加了野草的辟谷丹。”
张九秋根本不知道他在高贵什么,还嫌弃起辟谷丹来,怎么不自己练辟谷之术?
送了他两个大白眼和手指脚趾加起来四根中指张九秋这才压下心里的怒气。
只有傅忆安知道,自己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傅玉堂听的。
他少年时在傅家受到的苦难,收获的不屑的目光,在今日,他都要一一让人还回来。
就连在这辟谷丹药上,他都不自觉地与傅玉堂攀比,好像让他知道自己吃的好一点,不是普通的丹药,傅忆安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但很明显,他的目的没有得逞,傅玉堂看着卤鹅的眼睛都要直了,哪里还听得进傅忆安说的半个字。
就算他听得到,他和傅忆安加起来一共八百个心眼子,傅忆安一个人就八百二十个,傅玉堂负二十个,哪里听得懂他话里有话。
有些被家里宠大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欲望,喜欢什么就喜欢,讨厌什么就讨厌。
天真且直白。
不像傅忆安,从小就是看人脸色长的,从来不会说自己自己喜欢什么,也没资格去讨厌什么。
“你也想吃吗?”张九秋看着傅玉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口水都咽了好几次。
傅玉堂红着脸点了一下头,手指搓着衣角:“可是我没有灵石。”
他从家里一路过来,前半段路就被骗得精光,进秘境的灵石都是一个好心的道友替他出的,哪里还吃得起饭。
要不是储物袋里准备了不少辟谷丹,他都撑不到这里来。
瓶子里的辟谷丹就快要见底了,这几日他都能省则省,四处摘野果子充饥,要不就是干脆打坐,关闭五识就不知道饿了。
“你会刷锅吗?”张九秋认真地问道。
还没等傅玉堂做点什么反应,傅忆安第一个跳了出来:“还是哥哥来吧,你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干得了这些,哥哥习惯了,哥哥来洗。”
他的手都伸到锅边了,嘴里还在念念有词:“都怪哥哥没有照顾好你,如今吃个卤鹅还要刷锅,等哥哥挣了灵石,一定带你去最好的酒楼吃饭,这路边摊咱就先凑合。”
张九秋:???
有些人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而且这茶言茶语的,根本不像是傅忆安说出来的话,难道是这人被夺舍了?
张九秋越想越觉得离谱,连忙把系统叫了出来:“统子,这人会不会突然被魂穿了?”
系统酷酷地甩下一句【稍等】后酷酷离开了,导致它走了好久张九秋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不是什么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