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四师兄。”回完对方,迟早又笑眯眯的对着江妄说道,“君彻,那我先过去了,我们有空再聊啊!”
“师兄,你们快看她。”女生被她气的耍起了小脾气。
“好了好了,迟早也不是故意的,我倒是觉得她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常森给她倒了一杯茶安抚道。
结果女生更气了,“四师兄,她刚刚欺负我,你没看到吗?”
江妄脑子嗡嗡的,耳边的声音听着很不真切,就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他将零星的画面拼凑起来,猜测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属于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修仙的世界!!
……
画面再次一闪。
江妄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巨大的妖兽在眼前。
他在杀妖兽!
不对,应该是君彻在杀妖兽。
这只妖兽凶猛无比,在他的手臂以及身体多个部分上,抓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斯哈~”随着妖兽的一声嘶吼,亮出了它那一张尖锐的獠牙。
深受重伤的“江妄”,被一股气浪震倒在地,他看着巨大的妖兽迈着步子朝自己走来,他抓紧了手中的剑。
妖兽伸出那锋利的巨爪,直往他的胸口袭来。
“江妄”的手在地上用力拍了一下,他迅速站直了起来。
这时候,那只巨爪已经伸到了眼前,他只能下意识抬手用剑抵到在前。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穿着红色劲装的身影突然从天上落了下来,她单膝跪在妖兽的头顶,将手中那柄剑用力刺进妖兽的头顶。
这是这只高级妖兽的弱点所在。
“吼吼吼……”妖兽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嘶吼声。
在它身体猛烈的抽搐摇摆之时,迟早被它甩了下来,然后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妖兽最终被她杀死了,倒在一旁一动不动。
“咳咳……”男人咳嗽了几声之后,才朝迟早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迟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好的狠,反倒是你……这一身的伤,赶紧疗疗吧!”
“谢谢,要不是你,我刚才可能……”不死也得残。
只不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迟早正经不过三秒,她朝上前几步说道,“既然如此,救命之恩,是不是应当以身相许啊?”
“你……你能不能换个要求?”原本一向沉稳高冷的男人,在她的撩拨下,脸上的一抹红瞬间烧到了耳尖。
“行了,我逗你的。”迟早欣赏完他的变化后,她一个闪身掠过了他,然后顺走了他腰间的乾坤袋。
迟早走出几步后,又回头朝他扬起了手中的乾坤袋,“这个我看着挺漂亮,就当是你给我的报酬了!”
“江妄”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原本挂在那的东西果然不见了。
迟早将他乾坤袋里的东西,和自己乾坤袋里的东西来了个置换。
做好这些,迟早才将自己那个看不顺眼很久了的乾坤袋扔给了他,“接着,里面的东西还是你的。”
“江妄”伸手将那东西牢牢的接住。
迟早踩在妖兽的尸体上,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她成功取出妖兽的内丹后,将它装入了刚“抢”来的乾坤袋中。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得去和我师兄他们汇合了,你也赶紧去找你们宗门的人吧!”说罢,迟早从妖兽尸体上飞了下来。
“江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手中那只被调换过来的乾坤袋,他不由轻笑了一声。
君彻开心了,可江妄心里却不是滋味。
大概他现在看到的是君彻的视角,所以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
后来又在无数次和迟早的相处中,君彻毫无抵抗力的爱上了她。
君彻也准备和她表明心意。
正当江妄以为他们很快能在一起时,两人的关系却不知怎的,毫无预兆的恶化了。
迟早开始对他爱搭不理,或者每次开口都跟吃了火药似的,说话阴阳怪气。
君彻本身就是一个话少的闷油瓶,那些刚到嘴边的话,次次都被呛的咽了回去。
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疏远了,君彻每次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眨眼间,许多年过去了,他们这批亲传弟子,不再是当初的少年郎,几乎都接管了各自的宗门。
直到某一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这是……飞升的雷劫啊?”常森望着天空的异象,讷讷的说道,“看那位置,好像是云影宗的方向?云影宗哪位大佬这么牛批要飞升了?”
听着常森的话,“江妄”内心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想都不想,直接御剑朝着云影宗的方向飞去。
“喂,大师兄你去哪啊?”常森见他是往云影宗的方向去的,当即心里焦急的不行,“人家飞升,你去干什么,你不要命啦?”
看着天上酝酿的第一道雷劫落下,正在御剑飞行的“江妄”受到了波及,直接连人带剑掉了下来。
“江妄”落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一只腿磕在石头上骨折了,他来不及给自己疗伤,想要再次御剑飞行。
但是这飞升的雷劫过于猛,导致他试了几遍都掉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只能一瘸一拐的往云影宗的方向赶去。
第二道雷劫酝酿了一天还迟迟未落,等他赶到云影宗时,才从迟早的大师兄成潇然,也就是云影宗宗主的口中得知,应劫之人正是迟早。
“江妄”脸色一白,当即踉跄了几步,然后接着又朝他们的后山走去。
“君宗主,你这是做什么?”成潇然追在他的身后,“后山太危险了,你身上还有伤,那边你不能去。”
——“轰隆!”
这时天上响起了一道惊雷,酝酿了一天的第二道雷劫,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而且这第二道,看着比第一道还要凶猛无比。
“放开我!”“江妄”挣脱出成潇然的手,执意要往后山去。
“君宗主,你真的不能去啊!我师妹这雷劫着实古怪的很,和我师父飞升时的情形全然不同,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成潇然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