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是真受欢迎啊,这么快就又交到了一个朋友。”林衫看到走在前面和景令晖未婚妻贴的很近聊的很欢的季禹,有些感慨。
她之前突然就想到季禹是不是喜欢女生,别说,之前季禹生活的一些对女生和男生的细节都对得上。
意识到了学姐对她感情不一样后,林衫自然也开始注意着两个女生之间的距离了。
前面那两个人么,自然就是林衫的观察对象。
如果前面那贴的很近的两人现在是她和学姐的话...林衫蹙了蹙眉,她觉得她会拉开点身距,好歹手臂之间留点缝隙,还有脸和脸的距离也不能那么近。
季禹比较外向,一直在笑着聊天找话题,激动的时候甚至会勾住宜熙的脖子,而宜熙,那个大小姐看上去也是很有教养的样子,刚打招呼时林衫就觉得她是个非常知书达理,知性的温柔女子,季禹说话时她就会一直侧脸盯着季禹的眼睛,微微笑着,好似春水一般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衫觉得宜熙甚至都在微微凑近脸庞,而后开始说着她对那些文物还有背后的故事的见解,季禹也就很认真的侧耳倾听,然后直到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意识到了好像有点太近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点。
宜熙的相貌也不是盖的,鲫鱼她......
所以她说完这句看了眼景令晖。
“我跟你讲。”景令晖看到了林衫的目光,他虽然没有一直盯着两人,但毕竟她们走在前面,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们有些近的距离,“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其实正常人不多。”
屈指可数甚至都可以说。
说着,景令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笑道,“这里有毛病的不少。”
他周围,甚至不少被称为“青梅竹马”的玩伴,和他在同一个大院和学校长大,相熟无比,但最后却开始震惊起他们的冷漠和内心的邪恶放荡。
毕竟,当一个人从小就拥有了财富,地位,周围所有人的宠爱,他会觉得还有什么有趣呢?
这是另一种平淡的生活。
而有权有钱的上层人士,自然是有更多的金钱和时间,以更小的代价去追寻能让他们为之沉迷的刺激。
不说这么严重,有的家教好的家庭,家风一般都过于严苛,因为他们的子女注定就背负上比普通人更重的责任和期待,而身心尚未发育完全的小继承人们,在高压沉郁的教育环境下,基本没有自己的时间,那是属于家族的。所以,他们就算不违法违德,但总归都不是什么开朗向上的正常人。
即便有,也大多是装的,而目的都是为家族和自己谋取一个更宏远的未来。
景令晖看了眼林衫右侧的林若离。
所以即便也是通过长辈认识,但林若离却真的是景令晖第一次把心敞开真正去结交的朋友。
“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林衫想了想,接着有些不确定道,“你是说宜熙心理有毛病?然后鲫鱼很受心理有毛病的人喜欢?”
“咳咳咳,我可没说宜熙心理有毛病嗷,但是后面那句话没错。”
“总得有点光嘛,我觉得人是有趋光性的。”特别是对那些十几年如一日,一直生活在阴郁天空下的大小姐们。
林衫默默地看着前方季禹侧着的笑脸。
她赞成景令晖这句话。
赤忱的真心,灿烂的笑容,还有......朋友...这个身份。
不说其他人,她这么封闭的人,都不怎么能抗拒季禹的示好。
即使季禹很受欢迎,但林衫仍然能感受到她非常重视自己。
不是滥情,而是一种,爱人的能力吧。
林衫不是占有欲那么强的人,她并不会为此吃醋。
毕竟她能感受得到季禹对她真心实意的好,这就够了。
“你们圈子有没有什么大变态,说来听听。”林衫不喜欢听博物馆的讲解,且很少有她不懂的文物和历史,有了上网搜搜就行,来博物馆最重要的是亲眼感受那跨越无数时光历史的厚重感。
这让人着迷,感觉自己会被拉入到历史的缝隙之中,亲历那些被人遗忘的历史。
“......”景令晖又看了眼林若离,而后果然看到了某人漫不经心却带着警告的一瞥。
“嗐,无非就是那些破事,你或多或少都听过的。”景令晖把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去,内心腹诽着林若离。
老是护小鸡崽一样护着林衫,但他明明觉得林妹子的心理素质不是超人的强,什么听不得?
而且网络那么发达,说不定林衫看的比他要说的口味还重呢。
“说个你俩都知道的,熟人,这应该有意思吧?”
“熟人?”林若离皱了皱眉,三儿和他的,共同的熟人?
“哎呀,不算你的熟人,就那个林衫你的那个同学,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
说着,景令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季禹,“安家的,是叫安洛泓来着吧?”
他当初一开始听到安洛泓介绍自己时,他听到安这个姓还以为是他们A省的那个安家,但是他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几天季禹和他聊天时提了一嘴安洛泓,居然就是A省的,他就去查,结果还真让他查到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背景这么硬?”林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她知道安家在A省也是个非常有名的家族。
她昨晚搜了搜A省的状况,看到了云氏,但是没有挖掘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搜的途中看了眼A省的其他企业。
安氏企业主攻外贸这一块,体量虽然不算特别庞大的那一批,但家族和政治渊源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