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全气得脸色都扭曲了,扬起手臂朝就要朝着人砸去,只是这嚣张的气焰并没有持续几秒,傅时砚不耐烦地一踹了过去,给了一脚还不够,又接着踹了几脚。
王国全到底是练家子,几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与傅时砚扭打在一起,龇牙咧嘴,好似在报什么血海深仇大一样。
傅时砚从小就是个混子,家里人管不住他,没办法才将人扭送到国外。
王国全碰上他,今天算是倒大霉了,这小子下死手,随手抄起一旁的石块狠狠朝着他头上砸去,直到额头上的鲜血缓缓流下,傅时砚才慢悠悠地将石块往花坛里随手一丢。
“好久没动手了,真爽。”傅时砚踹了踹王国全的身体,蹲下身掐住他的下巴,笑容比撒旦还要恶劣,他好整以暇道:“脑袋疼不疼啊?”
王国全恶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水,不甘地咬着牙,“小逼崽子,你别高兴太早。”
傅时砚半眯着眼,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朝着王国全的脸吐出一口烟圈,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他讲:
“尝过烟头的滋味吗?我给你脸上烫个疤好不好?就是有点疼噢。”
说完,傅时砚甚至没有给王国全反应的时间,按住他的脑袋直接往地上撞去。
王国全痛得刚哀嚎一声,傅时砚就笑着将猩红的烟头摁在了他的额头上,脸色阴沉如铁:“ 你是第一个敢骂我的。”
警察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看着浑身是血的王国全,几人的眉头蹙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
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那人脸上全是血,都快看不清人长啥样了。
“ 你们两人,还有那个女孩儿,一起跟着我们去趟派出所。” 其中一人皱着眉头开了口。
傅时砚瞥了那几人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用脚踢了踢蹲在地上像鹌鹑似的江窈,漫不经心地道着:“ 你可以走了。”
江窈泪眼婆娑地仰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抱着书包摇摇晃晃地跑了,消瘦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更加单薄。
傅时砚掀起眼皮,盯着那道背影看了一眼,半秒后,收回视线。
“哎哎哎,你怎么让那女孩儿跑了,得一起回去做笔录啊。” 一个长得圆头圆脑的胖警察大声嚷嚷道。
傅时砚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很是不满,“ 吼什么?在吼给你把舌头拔了,真是聒噪。”
胖警察瞬间被这话噎住了,这人怎么回事,到底谁是警察??
傅时砚白了几人一眼,吊儿郎当道:“ 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做笔录么?”
这话一出,几人总算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拽着地上的王国全往车里走,刚到走车旁,就看见傅时砚像大爷似的坐在了副驾驶。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几个警察的脸色如丧考妣,这小子不像是去做笔录的,看着倒像是去警局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