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愣了愣,扭头对视了一眼。
“腿长就是好啊,几步就跑没影了。”其中一个女生低头瞅了眼自己的鞋子,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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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窈蜷缩在楼道的角落里,无助地揪着头发往墙上撞了几下,无法抑制的绝望在她心头不断叫嚣,浑身完全脱了力,她瘫坐在地上,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发病来得毫无征兆,江窈一点防备都没有,混沌的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个小人一样,它们兵分两派。
一派像恶魔似蹲在她耳边,用阴鸷亢奋的声音使劲叫嚣:你早该去死了,记得找个高一点的地方,一跃而下,就不会像上次一样死不掉了。只要死了就不会这样痛苦了。你这样的人活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给别人增加负担。
另一派则在她耳边苦口婆心道:这样不对,要好好吃药,才能好起来。你太消极了,开心点不好吗?干嘛整天要死不活的。
两种观点在激烈碰撞着,谁也不让谁。
江窈再也听不下去,捂着耳朵,不管不顾地哭出了声,又痛苦又绝望地乞求着:“别说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求求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咯吱”一声,紧闭的消防门被人推开了。
江窈吸了吸鼻子,痛苦地咬着手背,无助地往角落里使劲缩了缩。她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看人,只在心里乞求这人赶紧走,她不想让人看见神经病一样的自己。
然而,天不遂人愿。
那人非但没走,还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江窈愣了一下,泪眼模糊地抬头看向来人,下一秒,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语带哽咽道:“我不行了,我好难受。”
宋祁安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像是哽在了喉咙里,“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此时此刻,宋祁安终于明白了杨易城之前说的那句话————抑郁患者情绪反复无常,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发病,根本无法用肉眼去判定。
“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宋祁安单膝跪在地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一字一句地说着。
他好像中了邪一般,说来说去就这几个字。
理智完全回笼,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江窈将头埋在他怀里,哭着解释:“对...对不起...耽误你...你吃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是刚才哭多了,气息不太稳,这会儿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宋祁安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声道:“你没错,不用说对不起。”
江窈哭着摇摇头,还是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宋祁安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纠正她:“恋人之间用不上这个词,你这只是很正常的情绪反应,别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