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念终究还是妥协了,她缓缓伸出手主动回搂住陈景尧的腰,泪水顺着脸颊一颗颗往下落。
过了好几秒,她才小声地说了个“好”字。
一个“好”字把陈景尧砸得晕头转向,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你刚才说的都...都是真的吗?你...你不和我离婚了?”
许知念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没听清楚就算了。”
陈景尧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他近乎贪婪地吻住许知念的唇瓣,搭在她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抖。
许知念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也不敢剧烈挣扎,直到察觉陈景尧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她才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开,含糊的说:“你好好待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便立刻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陈景尧盯着门口那处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用指腹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这一刀没白捅,赌赢了,至少她同意不离婚了。
想到这,陈景尧惨白如纸的脸上终于带了一抹笑意。
..........
许是怕他饿到,许知念的动作非常快,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都快十点了,没什么吃的,门口有卖皮蛋瘦肉粥的,我就随便买了点。”
她一边说一边将食物放到小桌板上。
陈景尧看着面前黏糊糊的粥,脸色十分复杂,他伸出食指颇为嫌弃地戳了戳透明的一次性餐盒,试探性地问:“这个真能吃吗?”
许知念在床边坐下,温声道:“ 可以。”
陈景尧又问:“它干净吗?”
许知念知道陈景尧洁癖的臭毛病又犯了,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跟他说:“应该是干净的,再不吃就快凉了,你别挑食。”
陈景尧不为所动,又接着问她一些有的没的,跟个小孩子一样,许知念这会儿才明白过来陈岁禾的臭毛病到底是遗传谁的。
父女俩一个臭德行,遇到不想吃的东西,就死劲找借口。
许知念心力交瘁,已经不想在管陈景尧了,既然有力气挑食,那就说明还不够饿。
就这样较劲了十分钟。
最后还是许知念心软了,她收起桌上的东西,有气无力道:“不想吃就算了,我打电话让人重新送一份过来。”
陈景尧慌忙地拉住她的手,嘟囔道:“你别生气,我..我又没说我不吃...”
许知念看向他,柔声道:“那你把这些都吃完。”
陈景尧的脸立马就垮了,又不能直接翻脸,他试图为自己再争取几分利益,“你也没吃晚饭,我分一半给你好不好。”
“不好。” 许知念摇摇头,拒绝了。
陈景尧面无表情地“噢”了一声,然后视死如归地打开了一次性餐盒,准备埋头苦干。
许知念没有再管他,静静地盯着窗外发呆。
陈景尧这一顿饭吃的极其煎熬,浓郁的皮蛋味道弥漫在口腔里,令人十分不适,他几乎是皱着眉头将这碗粥塞进了肚子里。
刚放下餐盒,陈景尧就嚷嚷着要刷牙。
许知念皱着眉头道:“伤口还没好,你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