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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白未查到了给倾卿下慢性毒药的人，是贤妃。

他在到处找倾卿，把此事告诉了凌颜烟和倾云霄，让他们去处理。

“皇后，你不信臣妾吗？”跪在地上的贤妃泪眼婆娑：“臣妾一直以你为尊，怎么会给公主下毒。”

“本宫信国师。”凌颜烟怀疑倾云霄，也不会怀疑白未的能力：“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给卿儿下毒？”

贤妃越哭越厉害：“皇后，臣妾真的没有。”

“贤妃，你还敢狡辩！”倾云霄脸色阴沉。

贤妃似乎没听见倾云霄说的：“皇后，臣妾……”

凌颜烟厉声打断贤妃：“本宫只想知道你为何要给卿儿下毒？本宫有哪点对不起你吗？”

贤妃不再跪着，一下坐地上，表情悲伤，她清楚自己不管如何狡辩都没用了，凌颜烟不会再信她。

倾云霄怒吼：“贤妃，快说。”

“你闭嘴！”贤妃对倾云霄来了个怒吼。

倾云霄怒气值加满：“放肆！”

贤妃再次忽略倾云霄：“皇后，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吧。”

“卿儿是本宫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凌颜烟从未怀疑过贤妃。

“我也舍不得，我无所出，一直当公主是自己的女儿。”贤妃哭地很伤心：“可公主也是皇上的女儿，你不是自愿进宫做这个皇后的，都是皇上的错。”

“你每天都不开心，我想你只要离开皇宫，肯定能开心起来。公主是你最重的牵绊，她不在了，你应该会离开皇宫。”

“你不该被囚禁在皇宫，你是自由翱翔的鹰，你的才情和能力胜过无数男儿。”

“战场上的你意气风华，是那么耀眼，宫外的你总能无忧无虑地笑。皇宫里的你虽然耀眼，却从未无忧无虑笑过，少了一份生机。”

“是他！”她愤怒指向倾云霄：“都怪他！他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折断你的翅膀，困住你。”

“我都想好了的，公主不在了，我会随她而去，到地下给她赔罪，我对不起她。”

倾云霄脸色黑得仿佛快滴出墨水了，右手紧紧握成拳头。

凌颜烟鼻子一酸，眼前模糊：“你不该给卿儿下毒，卿儿是我的底线，她一旦真的不在了，我应该不是离开皇宫，而是抑郁成疾而终。”

贤妃一愣，随即跪着来到凌颜烟面前：“凌姐姐，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无法回报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卿儿。”

“当初皇上带我游玩，敌国设计将我绑去，想用我威胁你们。我早就知道皇上那个时候是要放弃我的，是你带人夜袭敌营救出我的，你一路对我说别怕，没事了。”

“有你在，我不怕。”

她将小锦帕递到凌颜烟面前：“凌姐姐，别哭，擦擦眼泪。”

凌颜烟接过小锦帕，她擦眼泪时，贤妃迅速取下发簪，刺入自己心口。

“初云。”凌颜烟双手颤抖，小锦帕掉落地上，沾染些许贤妃的血。

“凌姐……姐……”贤妃把头靠在凌颜烟大腿上，她给凌颜烟小锦帕擦眼泪，为得是凌颜烟没机会阻止她自戕：“求你……别告……诉……公主……对不……起……对……不……起……”

她吐出一大口血，眼睛重重闭上，双手垂下，彻底失去气息。

凌颜烟扶着贤妃，坐在地上，轻轻抱着贤妃，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流出：“茵湫走了，你也走了，你们都走了，以后，我是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倾云霄红了眼眶，站起来快步走向凌颜烟，他担忧和心疼凌颜烟。

贤妃说的他无法反驳，或许真的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