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祢接过小瓷瓶后,她再也忍不住眼泛泪光,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痛,明明最初不怎么痛的:“殊以听,我从不愿意与你站到对立面,你如今做这些,到底是为何?”
殊以听以为倾卿眼泛泪光是因为他,他又高兴又内疚。
“你们走吧。”他侧过身:“以后你会知道是为何,匕首放下吧,免得下楼时不小心伤了自己,我不会食言。”
“我还能信你吗?”倾卿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丢丢难受,只有一丢丢。
“我今日若是骗你,明日我把我心剖出来给你。”殊以听是认定了倾卿就是因为他眼泛泪光,哪怕她说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相信:“放下吧,不然我不放心你下楼,我们只能僵持在此。”
倾卿抿抿嘴唇,放下匕首,和洛祢往前走去。
〔说那些真的有用,不知道下次发生类似的事,是否亦有用。〕
〔啊呸呸,哪来的下次,绝对不会有下次!〕
〔请殊以听尽快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去。〕
“你的伤……”洛祢嫉妒殊以听了,倾卿与殊以听有过不少过往,而他直到现在和倾卿都没有发生点实际的什么。
他没有乱想,他只是希望和心爱之人有更多欢乐。
“先不管,我们快离开。”倾卿加快脚步。
殊以听目不转睛看着倾卿的背影,倾卿走下楼梯后,他依旧愣愣站着,神情莫测。
“王子。”花无影微微低头,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的她有多嫉妒倾卿。
殊以听收回目光,浑身气息瞬间阴冷:“先不给赤穆尧下毒了,免得赤熙水又误吃。”
倾卿在意赤熙水这个朋友,他可以为了倾卿暂时放弃给赤穆尧下毒。
“是。”花无影什么都听殊以听的,她的地位是殊以听给的,她的命也是殊以听给的。
倾卿和洛祢走出青.楼大门口,遇见了焦急而来的白未、倾绥年。
“我拿到解药了,我们快去皇宫。”倾卿不给白未、倾绥年说什么的机会,小跑上了马车。
白未和倾绥年急忙跟上去,异口同声问:“殊以听伤了你?”
白未拿出药箱里的金疮药,小心翼翼为倾卿上药,心疼不已。
倾绥年把药箱推给洛祢,洛祢自己上药。
“不是,我自己手滑不小心。”倾卿又道:“你们不可以说教我,不然我不理你们了。”
白未和倾绥年相视一眼,他们确实准备说教倾卿。
他们俩人的护卫见他们一直没出去,敲门也没人应,焦急推开门看见他们晕倒在地,倾卿给他们一人盖了床被子。
初阳他们喂俩人服下白未炼制的能解所有迷烟的解药,一会儿后,俩人便醒了。
他们急急忙忙赶来青.楼,一路上都在担心倾卿。
“不是说教,是关心。”说话的是洛祢:“我看到只你一人时,心都揪起来了,你有你的考量是对的,但你不能自己做主,不问我们。”
当时没看到白未和倾绥年,他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
倾绥年拿过洛祢手里的金疮药帮他上药:“没错,是关心,我们关心你,哪舍得说教你。”
“说教是严厉的语气与表情,我们是温柔的语气与表情。”白未第一次看洛祢挺顺眼:“下不为例,你要乖。”
倾卿:“……”
南汐三人默默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