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如火。
倾卿和洛祢告别孩子们,孩子们依依不舍,他俩说他们明天还会来。
后天他们就要回帝都了,倾卿有太多事要回去做。
马车外,街道上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马车内,洛祢目不转睛盯着看书的倾卿。
“对不起。”倾卿放下手里的书。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该和白未那么亲近?才给我说对不起的。”洛祢眼中蕴含温柔笑意:“我接受了,你以后不能和他那么亲近,你只能和我……”
倾卿打断洛祢:“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说你双手沾满血腥。”
洛祢一愣,垂眸看了看自己双手:“没事,你说的是实话。”
倾卿伸出双手握住洛祢双手:“洛祢,你的手很温暖。”
洛祢眼底惊喜浮现,倾卿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
“阿未对我说自你成为无痕阁阁主后,你们无痕阁杀的人当中从来没有无辜之人,阳商国与罗魏国打仗期间,你匿名捐过粮草和银票。”倾卿一瞬不瞬看着洛祢,目光纯净:“我不该误会你和赤泫御合作了什么,其实我早该对你道歉的。”
“我从未怪过你,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洛祢只想努力做得更好。
他希望有那么一天,不管他做什么,倾卿都会支持他,都会无条件相信他。
“是我以前对你有偏见。”倾卿放开洛祢的手,却被洛祢紧紧握住。
“那以后你能多了解了解我吗?”洛祢眸子里布满期盼:“我会尽自己所能去做到最好。”
倾卿还没回答,倾绥年的声音响了起来:“姐姐。”
马车停下,倾卿没能抽回自己的手,洛祢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开。
马车门打开,倾绥年看到的便是洛祢握着倾卿双手,深情款款看着倾卿。
他冷着脸走上马车,马车门一关,他抽出匕首往洛祢手上刺去。
倾卿急忙道:“绥年!”
洛祢并没有放开倾卿的意思,他巴不得倾绥年一匕首刺过来。
倾卿开始同情他的遭遇了,倾绥年一旦刺伤他,倾卿肯定会关心他,会放心思在他身上。
奈何倾绥年并没有刺下来,匕首在离他手臂两公分处停下。
倾卿松了一口气:“洛祢,放开。”
洛祢清楚什么是过犹不及,他放开了倾卿。
倾绥年收好匕首,头一歪,靠倾卿肩膀上:“姐姐,你摸摸我额头,看我是不是发烧了,我头好痛。”
倾卿以为倾绥年真的头痛,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卿儿,我头是真的痛。”洛祢把头靠倾卿另一边肩膀上。
马车又停下,倾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还没来得及推开倾绥年和洛祢,马车门已经打开了。
一袭白衣的白未站那儿,眼神冷冽如霜。
倾卿想推开洛祢和倾绥年,洛祢立马挽住她右手臂,倾绥年立马挽住她左手臂,她根本没办法推开他们。
“阿未,不是你想的那样。”倾卿想哭:“你们放开!”
洛祢和倾绥年不仅不放开,还越挽越紧,挑衅看着白未。
浑身上下散发强烈冷气的白未一上马车,倾卿感觉空气似乎都变冷了。
“阿未,不管怎样,我错了。”倾卿低下头,或许今晚要独守空房了。
“洛祢,除非你能确定你以后再也不会遇到危险,不然下次你死了我都不会去救你。”白未每一个字都没有温度:“并且我们昨天的约定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