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厢房,便皱起了眉头,鼻尖闻到了空气中还未散去的淫靡之气,很明显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向着坐在榻上的景兴尧开口。
“景贵君,好雅兴,大白天的竟然干那等之事。”
景兴尧在听到顾若清的嗓音时,脸色苍白了一下。
抬头望着对方明明长相艳丽,却让他感到厌恶的脸庞。
“南溪王何必话语刻薄,本君和圣上之事,何须你来置喙。”
置喙?
顾若清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一个大跨步,掌风犀利的钳制住了,景兴尧瘦弱的下巴。
眸光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眸。
“景兴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五个月没见,便敢质疑本王。”
“真是长本事了,居然会被顾芊羽关了五个月的禁闭,真是废物。”
景兴尧双手扣住顾若清的手掌,试图从对方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他当然没忘了自己是如何被顾若清威胁,又是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为对方做事。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他已经不想受制于此人。
“顾若清,你放开本君。”
顾若清眼神中闪着冷酷长的光芒,在景兴尧大力的挣扎下,猛的将对方甩在了红漆楠木的榻上。
看着对方趴着,良久都没有起身。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知道本王,今日来找你的目的吧!”
景兴尧被甩的头脑有些恍惚,缓了半晌,抬起了头,眸光中闪着幽幽的神色。
“先皇给顾芊羽留下了一个天武阁,位置在最大的青楼,香怡楼。”
顾若清挑眉。
天武阁,香怡楼。
哼!她就知道顾芊羽有后手。
不过…还有一个燕屹城,她暗中调查过了,对方居然在顾芊羽的后宫,做着一个住在冷宫旁的皇夫。
堂堂燕赤国的皇帝,七尺男儿,却躲在一个女人的后宫。
真是…笑话。
既然对方不愿和她合作,便…一同铲除。
“本王如何相信贵君的话,万一…贵君使诈呢?”
景兴尧冷笑出声。
“南溪王不信任本君,又何须巴巴的跑来问,大可自己慢慢调查,反正宫中布满了南溪王的眼线,不是吗?”
当初是他想差了,对方明明有那么多暗线,想要调查圣上背后的势力,有千万种方法。
却又一直牵制着他,不知是处于什么目的。
难道就因为他长的好看,觉得他一定能够迷惑圣上,让对方不顾朝政吗?
顾若清眯着眼眸,凝视着景兴尧的眼睛。
最后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
转身之即,冷声开口。
“贵君如果敢欺骗本王,便要做好身首异处的准备。”
景兴尧紧咬着苍白的嘴唇,眸光死死盯着顾若清离开的背影。
随后松了一口气,身体瞬间趴伏在了榻上,将心中紧张的情绪松懈后。
才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躺下后,眸光呆呆的望着房梁上。
“吓到了。”
突然眼前的光芒被遮挡住,顾芊羽的声音响了起来。
景兴尧听到声音,原本呆愣的眸光,瞬间便涌上了委屈的情绪,眼眶通红。
晶莹的泪水立马模糊了视线。
撑起身体,猛的抱住了顾芊羽的身躯,泪水从眼眶中,顺着俊逸的脸颊流了下来。
声音哽咽的开口。
“圣上…兴尧不是怕死,只是…。”
只是他怕以后没有机会,将自己的一腔爱意倾述。
潇昭华死了,被顾若清弄死的。
他虽然被关在了乾清宫中,但他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被顾若清挟制这么久,想要反抗,自然需要拥有反抗的资本。
小心翼翼那么久,让他在宫中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只是捉襟见肘,不能让对方忌惮于他。
顾芊羽抬起景兴尧抽泣的脸庞,将指腹按在了对方眼角,轻柔的为对方擦干了泪水。
“好了,以后安心在宫中,不必和南溪王接触。”
“午时过后便启程回宫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