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值得心疼的，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

不，她不能同情厉寒川！

苏小小在心里不停地暗示着自己，她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厉晚晴要的，大概就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揭开当年的事吧？

如今自己是他的妻子，于情于理，于他于己，她都得做这把杀人的刀。

站在厉寒川的办公室门口，苏小小努力捋清着自己的思绪，深深地吐了口气，试图缓解着心底的紧张和焦虑。

刚准备敲门，却看到华诚正准备从里面走出来，她紧张地喊道，“华秘书，厉少在里面吗？”

华城大概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而来的，只是厉寒川心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苏小姐，你违反了公司的制度，厉少作为整个集团的最高统治者，于情于理都是不能偏私的。所以，我即便是让你见到了厉少，你也无法扭转整个事件的结果。”

华城的话说得很直白，明里暗里地告诉苏小小，让她不要再做无用之功。

既然改变不了结果，那就不必再做过多的纠缠，否则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苏小小又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她知道自己犯了错，理应承担这个后果。

可厉氏集团是她努力了三年才面试进来的公司，如今她才得到厉寒川的允许，可以做她喜欢的工作，她又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被开除？

她知道自己拿着高芷柔的事情来大做文章，实有不妥，也不大光彩。

为了能留在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厉氏集团，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哪怕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也不得不兵行险着。

她不得不狡辩道：“华秘书，我违反了公司的规定不错，我也知道是我不对。可我无论是作为厉少的生活助理，还是企划部的职员，亦或是厉寒川妻子这个身份，我自认为我都没有犯过什么罪无可赦的大错。难道就因为我这一次的过错，就不可原谅了吗？”

华城默了默，他明白厉寒川这次只有借这个机会开除苏小小，才能证明自己跟她并没有任何的裙带关系，这样那些敌对的人才不会拿苏小小大做文章。

他懂厉寒川的良苦用心，可惜苏小小不懂。

华城扶了扶眼眶，再次劝解道：“苏小姐，厉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谁知，苏小小一反刚才的谦卑反问道：“他不敢见我，是不是心虚了？”

华城不明所以，苏小小口中的心虚，指的是什么？

苏小小不会跟华城提及她知道了高芷柔的事情，只得拐弯抹角地道，“我知道违反了公司的规定，定然是要受到处罚的。可我犯的错，还没到要被开除的地步。厉寒川若不是心虚，他为什么要开除我？”

华城一时语塞，他没法跟苏小小解释厉寒川的无奈，也没法替苏小小去跟厉寒川求情，这样两难的境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苏小姐……”

“华秘书，你不必再劝我！”

苏小小知道他还想说什么，直接出言打断，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华秘书应该也清楚。既然我来找他，若是见不到他，自然是不会走的。”

“还请华秘书转告厉少，若他希望我把这件事憋回家里，当着莫芳的面再说，我想，我也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