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他自己告诉我,究竟是谁!”
刘氏阻止不了,只能呆愣的看着医师备下银针——
江宏不能醒!
她摇晃了下,再抬头双目就疯狂不已。
江宏不能醒!
她猛然发力,往前一撞,恰好撞歪了医师刚下的第一针,又趁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就拔了出来。
随着她的动作,本就虚弱的江宏又吐了两口血。
老太太气坏了,伸手就要打刘氏。
“你是不是疯了!”
刘氏紧紧握着银针,嘶吼道。
“他不能醒!”
“他不能醒是因为凶手是你吗?”
季黛站在门口,接过了珍珠递过来的药渣。
“母亲,你好狠呐,三个方子的药量熬成一碗,你怎么下得了这个手呢?”
怪不得发作会这么快这么狠!
“什么?!”
江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凶手是你?!他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对他下药!”
事已暴露,刘氏知道无法辩驳,索性破罐破摔。
“他还算是我的夫君吗?母亲,你知道他今日回来和我说什么吗?如果我不肯和离,他就下一封休书给我,明天就要我滚出侯府去!”
她颤抖着声音,缓缓往下跪。
“我问他是不是曼珠同意了,他居然告诉我,这几天曼珠不肯见他,所以他才要表现一番。”
她的泪水一滴滴的往下落。
“我啊,入府几十年,结果竟然变成了他讨好一个妓子的工具,你说可笑不可笑!母亲,你自问你又能控制的住他吗?”
刘氏猛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视着江老太太。
“孙儿和儿子你只能选一个!”
江老太太被她逼视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是我的儿子啊!”
“但是母亲说得没错。”
季黛从她身后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
“侯爷已入魔,您阻止不了他,与其侯府被他折腾得一塌糊涂,不如就让他躺在床铺上。”
“连你也这么说?”
老太太颤抖着握住了季黛的手。
“你觉得她做得对?”
“错肯定是错了。”
季黛微微叹息。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侯爷病入膏肓,宣平侯府还要往后看,江辰不能有一个凶手母亲,所以,祖母你只能选江辰了。”
老太太心痛至极,却也知道季黛说得没错。
刘氏做的事罪无可恕,可后面却是父子争一女的丑事!
“罢了罢了!就说江宏突发重病,不能起身!”
老太太甩了甩袖子,低声道。
“至于你刘氏,再不许外出,后风居封闭,你就呆在这里好好伺候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