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扬起一只手就要一巴掌甩下去!
“夫人!”
珍珠紧张的想冲过来保护主子,可季黛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过来。
她就这么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仰着头逼近江辰。
“江辰,你知道刚刚方怡过来做什么吗?”
她愉悦的笑了一声,才慢条斯理道。
“她被祖母传染了,又中了荆棘之毒,我想你这一巴掌落下来,说不定也和他们一样,染上了这个毒素呢?”
江辰当下就收回了手掌,紧张的看着逐渐逼近的季黛。
“我不碰你,你也离我远些!”
原先他是不怕的,可看着江老太太的惨状,他也实实在在的怕了。
“祖母不是说找了游医来了吗?你怎么还不治治你这张脸,也不怕被人看着恶心!”
“除了你,还有人能看我的真面目吗?”
季黛见他怕,就更愉快。
她扯下了面纱,就着灯光仰脸道。
“能够恶心你,我又怎么舍得治!”
江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讽刺道。
“怪不得秦止对你一见倾心,原来是没见过你的长相,如果见过了,怕是比我还怕!”
季黛微愣,她还是第一次听江辰直接了当的说起秦止对她的情义,可若是离京之前,江辰如此说,不过只换得她更凌厉的讽刺罢了,可今日,她莫名就想起了那日秦止的眼神,还有他说的——
“那会是戏言,可这时候不是了。”
“他见过啊。”
季黛轻声喟叹。
比江辰能够想到的时间更早无数天。
“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江辰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感受,是醋意多还是怒意更多,总之他咆哮着抓起旁边的花瓶拼命的往地下砸。
“说!你们背着我究竟做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做。”
季黛往后退了一步,欣赏着他疯狂却又无能的样子,继续拱火道。
“只是遇见了,同行了一段时间罢了,这事嘛,你也别急,二殿下也知道,他也和我们一道走了一段路,很有可能明日就会传的满城风雨了吧。”
“你要不要脸!”
站在碎片上面,江辰快要疯了,他又不敢碰季黛,只能无能狂吼。
“你不要自己的名声,连侯府的名声也不管了吗?”
“哈哈哈哈。”
季黛笑弯了腰。
“我为什么要顾着侯府呢,江世子,你真是说了个极好笑的笑话呐,你大年初一在醉月阁闹出丑事时,何曾想过侯府呢?”
江辰一时语塞,又想狡辩,却已被季黛喝住。
“够了。你还是顾好你身边之事吧,不妨告诉你,陛下又要推举秦信了,你若还不抓住时机,可就真愚不可及了!”
江辰果然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但又不信季黛会为他好。
“你怎么知道。”
“秦涛此行已引起陛下的怀疑。”
季黛不慌不忙道。
“秦韵暂且还翻不了身,你想帮秦信,不如就推他一把。”
“怎么推?”
“哈,连这个也要我手把手教你吗?”
季黛嘲讽道。
“那要不干脆我替你出门上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