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走吧。”
秦止从马上一跃而下,随手提起他就往宫内走。
“我们进宫和皇兄说一说你的问题。”
他力气比之前还要大,秦涛压根甩不开他,只能被他拖着往里面去。
而守卫们也不敢拦。
这位祖宗前几个月长驱直入,伤的几人还在床上起不来身呢!
可是……
之前传回来的消息不是说齐王疑似死在皇陵之中吗?
他们不明白,蔡公公看到秦止也吓了一跳,忙忙退进御书房禀报。
“朕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就死。”
圣上冷眼看着将他儿子扯进来的秦止。
“玉玺,你是不是该还给朕了?
秦止先将秦涛往中间一丢,才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
“玉玺没了,皇兄应当知道皇陵塌陷如此大的事情,我能逃出生天已是极为好运,又怎么顾得上玉玺呢?”
圣上按捺住不快。
“丢失玉玺乃是大罪,朕可以不怪罪你擅闯皇宫,但这罪你却跑不掉。”
“是吗?”
秦止不争也不急,反而指了指地上的秦涛。
“和丢失玉玺比起来,您这位儿子毁了我苦心训练的军队,又该怎么算?”
圣上瞟了眼秦涛。
“他还是孩子又能……”
“嗯。一个孩子,烧死了数万大军。”
秦止不慌不忙接过了话题。
“新州附近,已无兵力驻扎,现已是深秋,一旦入了冬,此处便一定是羌族集中攻击的地方,以点破入,皇兄你这龙椅就要被人拆了。”
圣上并不知道秦涛在新州究竟干了什么,这么一听,也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
“皇兄不信,便让人去看一看,是不是军营被烧的漆黑,是不是满地尸体!”
秦止说得越发凌厉。
“皇兄还和我提玉玺?我为了您的脸面,未曾将此事大肆宣扬已给了您足够的面子!”
他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若是陛下执意还追问玉玺之事,便先将秦涛做的事情补全了再说吧!”
秦止走了许久,圣上都没有说话。
秦涛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抬头,便吓得浑身颤抖。
阴影处的圣上满脸杀意。
这杀意,针对的不是远去的秦止,而是他!
他可以肯定,如果他现在不是跪在御书房里,他的父皇便会手起刀落,直接解决了他。
“父……父皇。”
秦涛颤着声音解释道。
“不是我,是他们设下的计谋,是他们诬陷我!”
“秦止做事不会有遗漏。”
圣上沉沉开口道。
“数万尸体,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弄出来的,也许,他是见兵权外移,便将这唯一一只未曾编入当地的军队毁掉罢了。”
“也,也是有可能的。”
秦涛如今能抓到一个借口都是好的,便拼命磕头道。
“是儿子无用,着了他的道。”
圣上抿紧了嘴,疲惫的挥了挥手。
“你回去吧,好好反省,最近也不要出门了。”
秦涛满口答应,明明是毫发无伤,可莫名的,他总觉得后背发凉,忍不住站在门外,偷偷回望了一眼。
父皇,究竟是因为他是他最后一个儿子而百般忍让,还是因为时候没到?
他不敢想的太深,只急匆匆的往丽妃宫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