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
秦昭指了指身后的季家。
“我让你进去找,也给你五次机会,你只要能找到一点你儿子的痕迹,我呢,就替外祖父做主,你想如何便如何,该补偿就补偿,一切都依着你。”
“那如果找不到呢?”
老头子总觉得这小子不会这么简单,便追问道。
“找不到该如何?”
“那就说明你胡说八道,还想污蔑季家。”
秦昭小小的手掌往大门上一拍。
“你们——都知道季家是谁家了吧?也知道我母亲是当今皇后,季家便也是皇亲国戚,你如此栽赃皇家,只有一个后果呀。”
明明是可爱至极的小人儿,说出来的话却冷肃无比。
“立刻关押斩首!”
“哎呦喂!”
老头子的腿都软了。
他们拿了银子办事,可从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啊!
“不成,不成。”
连老太婆都连连摆手。
“我不找了,也不点了,赵大人,你帮我们找。”
赵强站在一旁,脸色变了又变。
“你是扬州知府吗?”
秦昭也转过了脸来,笑嘻嘻道。
“你这个官位虽然有些麻烦些,但我好像也可以先斩后奏哟。”
“不,不可能吧?”
赵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我,我是朝廷命官,殿下您可不能如此草率。”
“你说的对耶。”
秦昭可怜兮兮的偏了偏头。
“我还没有封号,但是……
我哥哥有哦!他可以直斩朝廷命官的御赐宝剑哦。赵大人你别急,我现在就写信过去,最多五日,他就到了呢。”
赵强的腿都有些软了。
秦昭的哥哥只有一人。
便就是如今的大将军叶获!
他最是孝顺。
若听说季家受了委屈,五日内肯定到位,而且以那位的杀伐果决,他这个头还真的难说保得住不。
“殿下说的对。”
赵强不敢再说什么,连声劝道。
“事情还没查明白,怎么好冷不丁的搜查季家?且等我回府衙命人再查一查,若是有了证据再来也不迟,想必殿下也不会包庇季家的。”
这两个老人正想借坡下驴,哪还敢留在这里,当即掉头就冲出了季家。
“真棒!”
季彦走回来摸了摸秦韵的脑袋。
“要不是你在,怕是说不清楚了。”
“舅舅,你和外祖父不是说不清楚。”
秦昭认真道。
“而是不好说,母后告诉我,面对什么样的人,要有不同的对付方法,像这样的撒泼打滚的就一定要让他怕!”
怕了,就会萌生退意,也会在心中衡量值得不值得。
不值得便如同现在这样,落荒而逃。
“这只是试探。”
季鸿深吸了一口气。
“还会有下一波。”
不搞垮季家不罢休,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赵强为何也会参与在内!
“赵强在扬州呆了三十年了,始终是个知府,再无进步的空间。”
季黛依偎在秦止怀中,淡淡道。
“人呐,可以不好,却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秦止看得通透。
“赵强往前进不了,可季家却推送了那么多人进朝堂,外人可不一定觉得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只会感觉季家有路子。”
“他是旁敲侧击问过我很多次。”
季鸿失落道。
“我告诉过他,季家从来不走这些歪门邪道。”
“看来,他是没信。”
季黛摇了摇头道。
“就是不知道他后面还有没有更大的鱼。”
解决他简单,秦止一句话的事情,可同样也断绝了其他的线索。
“汪瑞不是还要来找秦昭吗?”
秦止揽着她往外走。
“我们还要去上课,这边就交给他们吧。”
秦昭的眼睛“嗖”一下就亮了。
父皇的意思是,他可以完全凭他的意思动手了?
那就好玩了呀!
他摩拳擦掌,一蹦就蹦到了季彦身边。
“我们去看看汪瑞好不好?他是不是还在休息呢?”
季彦想了想,汪瑞的确没有和他说复课,也就是说他应该还在书院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