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丞相大人冰冷无情的话语,他直接汗流浃背。
“听闻你们医者一道,望闻问切为四法,往往望而知病二三,切而知病九十。”
他跪在地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颤抖着回复。
“是...是的。”
“还听闻,医者的最高切脉手段,乃是悬丝诊脉?”
他又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是...是的。”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场面。
想到自己之前斥巨资给自己定的金丝楠木的棺材,他不得不感叹于他的未卜先知。
如今可能是要用上了。
要不是这丞相府人口简单,加上给的银钱实在是太多,哪个看不开的敢来这里做府医啊。
害...都怪自己被银钱迷了心窍。
正在他感叹之际,青纱帐后的蝶灵再一次疯狂扭动起来。
蔚修泽无法,只能扑在了小女人的身上。
“别动!”
外面的府医实在是无法根据这一根破红线来诊脉啊。
他要是有悬丝诊脉的本事,何至于为了这碎银几两把自己的命压在这丞相府啊!
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这病,他真是看不了,看不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女人家的娇喘声,再联想到刚才看到的女人的脸色。
灵机一动。
又结合了他在府里 这么多年,未见到丞相大人有过一个近身之人,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曾有女子能近的丞相大人的身。
他决定赌一把!
不成功便成仁,拼了!
“丞相大人,这位姑娘的额头是烫的么?”
“不算烫,但是她的体温确实偏高一些。”
府医的眼珠子一转,心里想着横竖都是死,于是故作镇定的对着里面的男人说出了一个荒唐的请求。
“烦请大人,请您将手放在病人的脸上。”
蔚修泽皱了下眉,但还是照做了。
他的手很冰凉,这对此时的蝶灵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感受到这股冰凉,蝶灵舒服的发出喟叹,然后用她的小脸不停的去蹭他的手。
“嗯....”
听到这耐人寻味的声音,府医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指导着里面的男人做了一些事情。
虽然他极力的用着一些高深的形容词,让人不要往偏了想,可是随着他一句一句要求说出口,再加上里面的患者不断传来的反馈。
他这个医者都闹了一个大红脸。
偏偏他还需要端坐其上,把着手里的红线,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
“丞相大人最后再探探那丹-穴,看看是否有些水渍。”
脸色红的跟猴屁股的蔚修泽,眼神里的风暴酝酿的越来越深,正努力压制着自己身体传来的冲动。
哑着嗓子,压着火气。
咬牙切齿,极其凶狠的转过头,隔着轻纱帐对着外面那个府医说。
“你说哪儿?”
府医听到丞相大人这话,一时没忍住。
“咳咳咳!”
“就是......”
然后尽可能用直白一点的形容词,给他单纯的不像样的丞相大人做出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