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越是想要占有。
郁斯婓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对一个相处不过几面的人有如此病态的想法。
但那一吻,郁斯婓喟叹,比在九司里厮杀到濒临死亡还要醉生梦死。
“去柏温那里。”
司机调了个头,往郊外行驶。
柏温的住处就是个小诊所,郁斯婓到的时候,柏温刚治疗完一个病人。
“谢谢你啊,柏大夫,你可是救了我的老命啊!”
老者衣衫佝偻,柏温领着他去拿药,也不计较他给多给少钱。
等柏温重新回到座位上,面前便是郁斯婓。
“郁少爷,有什么病啊?”
柏温带起听诊器,装模作样地就往郁斯婓心脏处放,被郁斯婓打开手。
“不是身体。”
柏温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友人的神情,觉得郁斯婓确实是正经的。
“哪里?”
郁斯婓严肃地拍拍心脏。
柏温拧眉:“你心脏有问题?那还不赶快……”被他打断,“是心里。”
一时语塞。
虽然柏温是个天才,还是百年一遇的医学全能天才,心理疾病也是可以治治,但郁斯婓有心理疾病还是过于荒谬,他宁愿相信郁斯婓在九司里一着不慎被打得缺胳膊少腿了。
柏温敲着笔,“说说吧,与那个年轻人有关?”
郁斯婓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柏温扶额,他虽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看过猪跑,更何况柏家人几乎就没有爱情圆满的,从小到大他可是见多了自家人在情爱上面乱七八糟的一通事儿。
郁斯婓沉声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一见到他,我就控制不住……”他听了话头,像是在思索如何表述。
柏温问:“控制不住什么?”
郁斯婓忽然笑了起来:“占有他……”
柏温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有啥过不去的坎,却又听见他说:“禁锢他,将他绑在我身边,最好绑在床上……”
郁斯婓的声音平静,面色如常,却让柏温生出一阵惧意。
他怎么没看出自己的好友还有变态的一面。
柏温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是个疯子,但不知道你还是个变态。”
不过,郁斯婓所说的在圈子里并不少见,豢养金丝雀的贵胄们私下暗地里的腌臜事还要更黑暗。
柏温还是那个建议:“他只是个被排挤的养子,只要你用点手段,不用你动手,慕家怕是都会将他亲自送到你面前。”
郁斯婓目光沉沉:“这就是问题所在……”
柏温的笔一顿,听着他的后话。
“我要他的人,也要……他的心。”
柏温觉得自己的好友疯魔了,对着个几面之缘的人如此执迷。
郁斯婓疏懒地靠在墙上,笑意盎然:“如果有前世,我一定深深爱着他。”
柏温:“……”没救了。
郁斯婓不以为然:“就当我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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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温(……):家里人是疯子也就算了,怎么自己的好基友也是个疯子,还是最疯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