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早只是告诉他们他正在斟酌交易方式,需要他们耐心等待,但时间一长,那些名流贵胄们也能察觉不对劲。
慕早不以为意:“他们敢迈出去一步,血就溅在谁身上。”
这些所谓的侍者可都是收养来的孤儿,悉心培养的杀手。
慕早要的是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与中央坐不住的那天。
“不过,你也真是混蛋,自己没事人一样,什么事儿都我来。”
慕早嘀嘀咕咕抱怨着,慕繁星习以为常,喝了口桌子上的花茶,“太淡了。”
慕早胡子震颤:“也就你敢抱怨我的茶。”
慕繁星看着茶中的花瓣,笑了笑:“但皓月喜欢。”
慕早一怔,嘴唇蠕动,却悲伤得不能自已。
“所以,你来这儿干什么?”
慕早坐在他身边,将茶壶往火上烤着。
这是一场乱局,既然当初慕繁星选择当甩手掌柜,那么就应当完完全全当个局外人。
慕早曾经十分愤怒他不能与自己站在一边,但现在慕繁星的态度反而转变了。
“那个小子?”慕早迟钝地醒觉,他好气又好笑:“就为了一个不姓慕的人……”
慕繁星放下茶杯,平静地望着他:“慕早,你与慕迟,曾经也不姓慕。”
慕早没有想到慕繁星会说起这个,一时语塞,随后问道:“你认真的?”
能拿出这事儿呛声,慕早还是第一次意识到郁斯婓对于慕繁星的重要性。
慕繁星微笑:“我有什么事是不认真的?”
慕早怒道:“那你就应该与我一起,为……”
“所以,我现在入局了……”
听到他的话,慕早停顿了片刻,望着温室里的花,嗤道:“柏溟还真沉得住气。”
慕繁星摇摇头:“现在还不可以杀他。”
慕早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慕繁星还是强调:“现在不可以。”
慕早仅剩的病眼死死盯着他。
慕繁星拉近他们间的距离,轻声说:“柏溟死了,还会有无数个柏溟,柏家亡了,还有无数个柏家。”
慕早瞳孔紧缩,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慕繁星的意思。
忽然,他放声大笑:“你啊……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温室门外有阵骚乱,隐隐有打斗的声响。
慕早瞥了眼对面的人,慕繁星依旧淡定地喝了口茶。
“你没告诉他?”
“他误吃了我的药,睡了一觉。”
“……”误吃?信你的鬼。
慕早眼睛盯着他,问道:“你的病……”
慕繁星喝完最后一口,喉咙也清润了不少,今日阳光温暖,他的胸腔也好受了很多,“你知道的,只要没有意外,就不会发生。”门前隐隐约约窥见了郁斯婓的身影,“我走了,好好利用现在的一切。”
慕早叫住慕繁星,目光深沉:“他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慕早认识的慕繁星可不是唯唯诺诺、任人欺负的青年……
慕繁星没有停下脚步,但慕早的声音还在后面回荡:“欺骗,永远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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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