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如果他们只是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存在，

完全没必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

他们可以直接用更直接的手段，

比如直接摧毁我们的信号源，或者控制我们的网络。”

“但他们没有。”

陆峰的眼神陡然一凝，

“他们用了笑脸。”

纪老和孙晴对视了一眼，

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这个笑脸……”孙晴低声呢喃道，

“究竟代表着什么？”

“有两个可能。”陆峰沉思片刻，

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

“第一种可能，这是某种智能体的标志，

可能是外星文明的一种人工智能，

他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沟通。”

“第二种可能……”陆峰的声音微微一顿，

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是某种高等智慧对我们的测试。”

“测试？”纪老皱眉，

“你是说，他们想看看我们如何应对？”

陆峰缓缓点头，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深思，

“我们在尝试观测他们，他们同样也在观测我们。”

孙晴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这太可怕了吧？这意味着，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中？”

“也许不仅仅是‘他们’。”

陆峰低声道，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忧虑，

“如果这真的是某种测试，

那么这场测试的主导者，

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

纪老的眉头紧皱，“陆峰，你的意思是？”

陆峰的目光缓缓地扫视着房间里的设备，

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们一直在假设，

是某个单一的外星文明在注视着我们，

但如果并不是这样呢？”

“如果这个笑脸，并不是来自某一个单独的文明，

而是某种更复杂的系统，

甚至是不同文明之间的某种共识呢？”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但每个人的心跳，

都因为陆峰的这句话而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蓝星，可能早已被纳入了某个更庞大的体系之中，

而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观察者”，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是“被观察者”了。

而那个笑脸，或许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孙晴的喉咙有些发干，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陆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陆峰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目光依旧盯着黑掉的屏幕，

眼神之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我们得做出选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要么……我们继续尝试破解这个笑脸背后的秘密，

找到对方留下的信息。”

“要么……我们彻底停止一切观测，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说不定也会落入对方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