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道一会要杀他，一会又要庇护他，杀了他的人还会遭天罚？”

“天道......难道，不止一个？两个天道在为了这个白衣僧打架？”

似乎是为了印证顶上大能的猜测。

又有无边业障自那功德佛像中生起。

金色与血色交汇。

那慈悲的佛像倒有了几分诡异。

“大逆不道，扰乱九州，当以无边业障灼烧！”

一道浑厚苍茫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

所有人都懵了。

大能懵了。

凡人懵了。

邓儒自己也懵了。

不是，天道来姨妈了？

怎么这么喜怒无常的？

一会给功德，一会给业障。

侬油饼食不食？

“不对，这不对，那业障降下后，天道赐予的功德却也并未回收。”

“这代表着，无论是功德，还是业障，都是天道想要赐予的。”

“一个人不可能有两种想法。”

“天道也不可能有两种意志，正如天无二日，当然不排除这里是三体星系。”

邓儒在心中沉思着。

他在想，或许不是天道喜怒无常。

而是天地规则和天道，不是一体。

甚至，天真的有两个天道。

再结合一下，天道给功德的时候，祂并未说话。

只是众生见到那功德金身，心中就会明了。

可降下无边业障的天道。

却要靠说话来确立自己的威信。

这说明什么？

天道该是无情的。

谁为天地做贡献，祂就会给谁功德。

吸收情绪修行的功法比吸收灵气修行的功法要清洁得多。

从吸收灵气的竭泽而渔变成了吸收情绪的可循环利用。

那么，站在天地的角度。

他邓某，无天，该赏。

该大大的赏。

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而如果不站在天地的角度呢？

站在某个修士的角度，鸠占鹊巢的修士的角度。

如果一个修士成了天道，看到自己享受的仙盟秩序受到这种清洁修行体系的冲击。

他是会降下无边业障还是功德？

邓儒觉得自己应该很接近真相了。

只看是无边的业火烧得更猛，还是功德佛耐得住烧。

邓儒不去管天空中的无边业火和功德。

反正再怎么样，也只是个试错的化身。

不心疼，才三千万灵石。

白记商行的质量真好。

白衣僧的口中依旧不停歇的宣讲着佛法。

不断的有百姓明悟，而后便有光头散修亲自上门，带着报复扭曲的笑容给这些百姓通通剃成了光头，再点上了戒疤。

既然逃避不了变成强者的命运。

那就大家都一起变成强者（秃顶）吧！

佛门的弟子随着白衣僧的念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而在天空中，无边业火和功德金光的较量似乎也即将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