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她已经回到了那道观之中。

道观中大部分人也已经醒过来。

看来，那幻境，只教人，不害人。

灵清真君打量着这道观，道观非常简朴，但无处不显露岁月的气息。

这道观并不像幻境之中的其他道观一样，供奉罗天诸神，仅有一老道坐于蒲团......

“是他！”

灵清真君惊得后退了两步。

她认出了坐在上首的老道，那模样，她不会记错的。

正是与那圣僧论道的老道士。

看来他真的修成了长生不老。

道观内众人目露同情的看着灵清真君。

看来，就算是真君，也挡不住那幻境的侵蚀。

“我之道教，有夺天地之灵气，侵日月之玄机，非常之道，成非常之仙，长生久视，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但亦有施符水，救普罗众生，执法剑，荡世间妖魔，浸淫红尘之道。”

“二者都可成仙，都可长生。”

“不知诸位，可愿学？”

那蒲团之上的老道开口，伴随着老道的话语。

忽的，天降华彩，金光漫天，有阴阳之气合和交融，呈太极之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谓是天生异象。

老道的话音落下，道观内众修士沉默了。

老实说，他们很心动啊。

但他们有自己的修行，他们是神通真人，甚至还有一个真君级别的存在。

他们的道，已经固定了，转修其他功法，定然有损伤。

再说了，就算道教功法直至长生。

那也是要看天赋的。

转而修道，未必有他们现在的程度高。

就在众人还在犹豫之际。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老身愿学，求前辈教晚辈道。”

灵清真君站起身来，苍老的身姿微曲，做敬拜之状。

“善，想学何种道？”

老道大笑一声，问道。

“施符水，救众生之道。”

灵清真君目光坚定的说道。

这话说出来，让操控老道的邓儒愣了片刻。

啥？

她要普度众生？

他邓某没耳背吧？

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不应该更喜欢第一种么？

“第二条道与你现在所修之道相差甚远，你需要散去千年修为，再次重修，在这过程中的损失，老道不能保证你能长生。”

邓儒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前辈说笑了，不破不立，夺天地造化之道，老身已经走到头了。”

“这道，还是不适合老身。”

灵清真君说道。

她一身真君修为停滞了许久，几乎大限将至。

这条道，她走到她的尽头了。

不适合她。

她想换条路走，以前没得选，现在她想做个好人。

“大善，不破不立，施主有道骨。”

老道爽朗大笑，在自己面前的莆田指了指道。

“来，坐吧。”

“其他人呢？可还有愿学之人？”

老道又看向下方众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