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话师兄估计会把他打晕然后自己提刀去砍奥丁的脑袋,路明非是看透了那个表面高冷内心八婆的男人了,他总是把事情往自己的肩上一抗,也不管抗不扛得住,反正就是往肩上扛,没被压死的话就会继续往前走。
那可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啊......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呢?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奥丁躲起来一直不出现的话会发生什么呢?自己继续这样的生活?满世界的解决一个又一个龙类带来的危机?可能的话还会当上卡塞尔的校长?偶尔和老大师兄聚聚一起聊天打屁,和芬格尔一起斗槽,日子如此反复,就这么不停地....不停地....到自己慢慢老了,老到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呼吸也变得困难,只能靠着输液管苟活,最后自己周围会有一圈的孩子手拉着手给自己唱挽歌吗?
届时自己的老爸老妈会回来看自己吗?自己在执行部的任何一个名单上都看不到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名字至今只在昂热的嘴里出现过,可是昂热对此三缄其口。
思绪这种东西一旦飘起来就会越飘越远,仿佛是灵魂离体,飘到最后连灵魂都会消失不见。
路明非不知不觉站了很久,喷泉的表演已经结束,钟声已经停了,白鸽吃完了地上的食物飞走了,男孩和女孩也已经挽着手离开了,周围的人潮又开始流动,而他像是潮水里的石头,死活不愿意向前或者向后。
“先生,这位先生?”
耳边的声音打断了路明非的思绪,他的灵魂回体,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后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家伙,有些讶异,因为这个家伙居然说的是中文。
“请问是路明非先生吗?”面前的家伙礼貌的询问。
“是我。”
“刚刚有位女士让我给您一样东西,请您收好。”
东西一到路明非手上面前这家伙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路明非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怔然。
是一个请柬。
白色的请柬,上面插着一朵花,随手把花扔了,打开请柬。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芬格尔正像是死猪一样躺在床上,这个家伙很明显被洗白白了,睡得正酣的同时还把手伸进了肚脐眼上挠着。
路明非把照片翻了一个面,看到了地址,还有一行字。
期待您的莅临。
修女
路明非收起了请柬抬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