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车上突然一种无力感升起,是对未来的无措感还有对谢斯言和谢淮礼的担忧。
成年人迷茫只能暂时的。
回过神,秦鄢打火驱车去医院。
RS.是秦鄢看着夏北尧一手创办起来的,同样她也很清楚金融行业哪有什么加班就能完成的工作。
在国外夏北尧通宵两三天不睡觉工作都是常见的。
更何况他前段时间回国后,夏家的产业也慢慢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秦鄢拿着夜宵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坐在走廊一脸认真处理工作的夏北尧,与医院格格不入的精英人士装扮,金丝框眼镜,那么坐在那儿处理工作却引得好多女孩子坐在他的对面,时不时的抬头时不时的低头小声议论。
秦鄢忍着笑意走上前:“医院给他挑了一个带隔离的单人病房,咱们呆在那边儿吧!”
夏北尧抬头点头,收起电脑从她手中将夜宵拿过来:“不是说了,今天我替你在这儿。”
“待一会儿还行,我哪儿还有顾时璟在呢!你···现在刚接手集团又还有RS.最是忙碌的时候,你要是累垮了最后没精力追人岂不是就要赖在我身上来。”
“还有你瞧瞧你刚才坐在ICU外面跟个动物园的大猩猩一样,被那些女孩儿观赏着,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巴黎时装秀的后台去了。”
听着她这么揶揄自己夏北尧只能无奈的笑笑,无力反驳道:“可是我靠脑子吃饭,又不靠脸。”
秦鄢却停下脚步偏头看他:“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靠脸吃饭,钱来的会更快。”
夏北尧忍不住笑出声。
到了圣夜医院专门安排出来的隔离室,坐在沙发上秦鄢看着落地窗内身上插满了管子的谢斯言,满心担忧和难受。
“北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等到你准备去追阿悦的时候,她有了喜欢的人或者准备订婚的人怎么办。”
闻言,夏北尧手底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舌尖抵在后槽牙处:“可是我害怕,如果她不记得我,如果她有喜欢的人,还有她那个家的原因,她会不会抵触男人。”
秦鄢却不认同这件事儿,她和胡悦认识多年,从她刚摆脱齐家,又改姓那年开始到现在,她很清楚胡悦身边男人一直不断,但实际上她很缺少安全感:“我只能告诉你,一个身为过来人还有她好友身份的人说,如果你一直以我的朋友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去主动跨出那一步,当有一天有人比你更勇敢的时候,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那一刻开始,你就可以直接不用迈步了。”
“可我还是怕,现在我们还能是朋友的朋友,如果她不同意最后她肯定不愿意见我。”
他的这句话让秦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视线看向他那张脸忍不住开口:“实在不行,你瞒下身份?以K会所男模的身份接近她?说不定小情人也能上位当男朋友呢!”
夏北尧坐在那儿上身靠后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我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秦鄢看着他一脸认真的那个样子忍不住笑了。
沈氏集团大楼的顶楼,沈乔津看着眼前这个协议忍不住蹙眉抬头看向对面悠哉悠哉喝茶的人:
“你怎么现在管上了谢家的事儿了,你们两家就算联姻也不能两家生意直接和在一起吧!还是你兼职在谢家做跑腿小哥?要不也把我们沈家兼职上。”
秦寒坐在那儿抬头,他也不愿意但是没办法,他姐的圣旨而且等会他还有更重要的担子需要去做:“没办法,我等会儿还要去给我们家太上皇请安,谢卿然那家伙现在也被我姐安排去了医院,所以他要送上来谈的合同自然就落到了我身上,让我来谈。”
听着他的这一番话,沈乔津将文件放到一旁看向他:“你们家最近出什么事儿了。”
秦寒看向他也不隐瞒:“我姐夫出车祸了。”
这么爆炸性的新闻沈乔津都忍不住拿起咖啡压压惊:“你说什么?人现在在哪儿?什么情况。”
“还没有从危险期脱离,阿礼手也骨折了,我们现在都瞒着我爷爷担心他老人家跟着一起着急。”
听着他这么说沈乔津呼了一口气:“怪不得我们家沈宴说阿礼最近这段时间都没去学校,原来原因在这儿呢!你姐怎么把大家都瞒着,连阿礼都不让去上学。”
前段时间原本是让四位老人照看一下谢淮礼的一日三餐就行。
谁知道四位老人看着谢淮礼明明自责又要假装无所谓没心没肺,据说原本要去学校的那天直接给学校请了假,带着他出去玩了。
当秦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很震惊的,为什么不开心是可以不用去上学的,他小时候如果不开心就会被他姐教训一段然后抹着眼泪去上学。
哭的太凶了,他姐还会在路上再揍一顿。
美其名曰,一个男孩子因为不想上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想到这儿秦寒脸上一脸的不满:“阿礼心情不太好,我爸妈还有谢叔叔谢阿姨直接带着他去外面旅游了,再加上一去学校不就更容易传到我们家太上皇耳朵里。”
“现在在哪家医院?下午我去医院看看。”
秦寒直接摆手:“千万别,你专门跑去医院算什么?圈子里眼睛太多了,不必要我和谢卿然我们俩都不怎么去医院待着。”
沈乔津却不认同这件事儿,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是人精一样的存在:“你和你姐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一些人都已经听到风声了。”
秦寒点头:“你能想到,我姐能想不到吗?所以最近我们在想如果一直是这个情况就把人转回我们家医院,到时候自己地盘,就不怕瞒不过我爷爷。”
“但是我想秦爷爷应该不会因为谢斯言出车祸就出什么事儿吧!”
秦寒看向他:“有没有可能我们是担心谢斯言现在情况不稳定,我爷爷要是知道会担心我姐成为···寡妇。”
后面的声音虽然轻。
但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沈乔津自然也听见了,忍不住轻笑但神色却认真几分看着他:“秦爷爷真的没事儿吧!”
闻言,秦寒抬眸看了眼他倾身拿起桌上的咖啡:
“有点儿问题,毕竟八十了而且前段时间他的心脏病是突发的还做了手术,他自己还有糖尿病高血压,说句实话要是在之前我们也就不瞒着了,但是他现在心脏很脆弱,他能不能承受家里人出车祸这件事儿我们不敢去赌。”
沈乔津也明白这个,毕竟老人年纪大了,有些事儿的确不能随便用老爷子的身体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