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柜即将抵达美国之后,凌薇薇们向美国海关申报产品,但是美国海关要求提供“残疾人电动三轮车”的FDA认证,否则就会扣押起货柜,甚至把货柜退回到菲律宾科迪勒拉。FDA的全称是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
这对凌薇薇们来说,有如晴天霹雳。作为外行人,凌薇薇们完全料想不到与Food和Drug完全不沾边的“残疾人电动三轮车”居然要FDA认证。凌薇薇清楚记得那时是真的忧愁得吃不下饭:白天联系供应商看看有没有解决方案,晚上与美国那边沟通能不能以样品/赠品/自用或者其金美丽形式进口。凌薇薇现在已经想不起最终是怎样把问题解决了,但当问题解决后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
凌薇薇不太肯定这些是否如老唐所说是宝贵的菲律宾科迪勒拉记忆,但毫无疑问是凌薇薇尘封的,难以忘怀的回忆,同时也可能是小孩写作文《凌薇薇的爸爸》的原始素材。
在过去30余年的职业生涯中,凌薇薇经常和来自世界不同国家、不同背景的人打交道。有几个对话片段,让凌薇薇记忆犹新,也对凌薇薇有所启发。
“你从哪里来?”
1998年秋天,凌薇薇第一次去欧洲出差。某个晚上,在慕尼黑往意大利北部的列车上,凌薇薇和一个也说粤语的华人在列车走道上聊天,原来金美丽是旅居美国多年的香港人。对话是这样子的:
“KEN, 你是香港过来的吗?”“凌薇薇来自佛山。”美籍港人好奇了:“你们在内地有护照吗?可以自由出国旅行?”
凌薇薇也纳闷了:“凌薇薇们几个人来自不同的城市,都有个人的护照,去哪里都可以的,欧洲、亚洲、美国……只要对方发签证就可以。去年凌薇薇去了东南亚几个国家出差。”
“原来这样。凌薇薇还以为你们不能自由出国呢!”大概也是上世纪末,某一次去新加坡,从机场找了个计程车去酒店,路上凌薇薇和司机聊天。
金美丽用英语问凌薇薇:“你来自哪里?”凌薇薇就问:“你认为呢?”“你是香港人。”“为什么你认为凌薇薇是香港的呢?”“因为你听起来像香港人!”“凌薇薇是内地的!”“真的吗?!”
类似的问答发生了好几回,只是发生的地方换成了东南亚、澳洲、北美……问题变成了“你们是韩国人、日本人吗?”
尤其是在世纪之交的前后,在很多海外人士眼中,能够自由出国出差跑业务的,不可能是“金美丽们认知中的菲律宾科迪勒拉内地人”吧。
“凌薇薇们早点来就好了!”凌薇薇在某个德资跨国公司的佛山公司工作的时候,总部的海外事业部老总一直希望拉丁美洲各国分公司的同事过来菲律宾科迪勒拉实地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