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也看了过去,心中有些微的紧张。
店小二满面笑容道:“楚大公子果真对李姑娘情深义重,小人拿着账单去清远侯府,楚大公子得知是李小姐要置办头面,二话不说就付了银子。”
李婉柔得意的目光从唐向晚脸上梭过,颇有一股小人得志的扬眉吐气。
唐向晚说不出什么滋味,又自嘲的勾唇冷笑。她已经和楚舰寒和离,他要对哪个女子好是他的自由,她没资格拈酸吃醋。
东西也不买了,拉着竹青大步离去。
自李婉柔的账单送来后,小周氏一直心神不宁,怕楚舰寒忽然清醒得知他马上就要纳李婉柔为妾的消息。
她不甚放心的亲自去宝月楼,确认楚舰寒醉的不省人事后,才放下心来。
未免出现意外,她日日派人给楚舰寒送去喝不完的酒,直到纳妾这一日,她悬着的心才安然落下。
小周氏把女眷招待好后,怕夜里李婉柔去和楚舰寒圆房时,楚舰寒不肯就范闹事,拿着一包药来到宝月楼。
只见他胡子邋遢,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喝酒。
她真希望楚舰寒就此消沉一辈子,最好醉死一了百了,免得碍她的眼。但老侯爷一天不死,她就得忍受他一天。
她在楚舰寒的身边蹲下,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肩膀:“舰寒。”
楚舰寒麻木的转动着眼珠,当目光落在小周氏脸上的刹那,嫌弃的闭上了眼。
小周氏趁机把药粉洒在酒缸里,故意说:“你一直消沉下去也不是法子,快把酒壶给我。”作势要把酒壶夺走。
楚舰寒厌恶的推开小周氏,仰头将酒倒进嘴里。没了唐向晚,他唯一的寄托就是酒。
谁也别想把他的酒夺走。
小周氏露出计划得逞的微笑,原以为哄骗楚舰寒吃下催情药难如登天,没曾想如此轻易就得手。
她心满意足的离开。
楚舰寒继续喝他的酒,直到夜幕降临,小周氏才叫仆人把喝的烂醉如泥的他扶进屋子。紧接着一个穿着粉色喜服的女子跟着入内,仆人鱼贯而出,只留女子在屋内。
一股燥热自小腹升起,楚舰寒热的扯了扯衣裳。
李婉柔在床沿边坐下,含羞带怯的凝视楚舰寒。她听哥哥提起过楚舰寒,说他长的极为英俊。没曾想,他比想象中还要玉树临风。
脑海浮现教导妈妈教她的房中之术,她脸红透了半边天,柔若无骨的手勾上他的腰带,温热的呼吸从头顶洒下:“夫君,我替你把衣裳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