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想问,但是碍于身旁老太太在场。
陆安看出祝卿的为难,一脸关切地说,“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为好,陆时屿这次遇到坎儿了!但要是老太太那么大年纪身体又不好,绝对不能受这样的打击!”
祝卿朝他使了个眼色,“你去外面等我,我过去找你。”
陆安佯装关切地点点头,“好,我在车上等你。”
也许是乍一听到陆时屿处境不好,祝卿也没有太作思考就这么匆匆忙忙上了陆安的车。
一路上陆安弯弯绕绕,也没有把事情讲明白,只是一再强调让祝卿先到陆家老宅去想办法把陆时屿带出来。
祝卿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给陆时屿打电话,却被陆安制止了。
他的理由是怕再激怒陆家长辈,等会更不好要人了。
车子走了约莫大半个小时,陆安却没有直接去老宅,反而绕了路去了一处加油站。
正当祝卿烦躁不已时,陆安把一瓶矿泉水递到了她面前。
“先喝点水吧,你看你嘴唇都开裂了。”
祝卿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猛灌了几口水,却不知道这是一瓶已经被开了封的矿泉水......
三个小时后。
陆时屿的车在通往郊区的公路上狂飙。
在跟外祖母核实祝卿跟着陆安离开后,陆时屿不断拨打祝卿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陆时屿彻底慌了。
此时此刻,坐在车上的他,眼底泛起的竟然是一丝惊慌失措,交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骨节突出泛白。
陆时屿,“你把电话给祝卿,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陆安,“她太困睡着了。”
陆时屿,“要是她出什么事,你信不信我活剥了你?!”
电话那头的陆安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陆安以祝卿为要挟,说要跟陆时屿谈谈,见面的地点从闹市酒吧改到了近郊茶室,最后又说要去周边县的一座废弃的炼钢厂。
陆时屿只能任由他一来二去地换地方拖延时间。
转眼间已经到了傍晚,陆时屿再次接到了陆安的电话。
这一次陆安泛着哭腔,“陆时屿,你有没有替你老婆想过?有没有替你外祖母想过?要是把我逼急了咱们都不用好过了!”
陆时屿自觉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但还是按捺住紧张,语气平静。
“别废话,开条件吧。”
陆安像是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把我欠你的钱一笔勾销!”
陆时屿,“成交,放人!”
陆安,“弟弟,答应得那么痛快你可别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