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为何对我这般冷淡?梦里那些事就留在梦里好不好?你是知道的,今日我拥有的一切皆是拜你所赠,我又怎会背叛于你?”
海岸气温愈冷。
带着认错意味的保证,被‘沙沙’风声模糊不清。
林逐野沉默不语。
灰狼却被吃人的气氛吓到手忙脚乱,落下好几颗棋子,叼着棋盘就溜。
电灯泡一走,路越川越发大胆,抱住林逐野就开始诉苦,
“阿野,你这样让我好难受。我好希望我是真的做错什么,至少还能找到道歉的理由,可...我现在都不知该怎样面对你,但我又怕和你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不想再这样,这样真的很煎熬。”
抱歉的态度越诚恳,拥抱越冰冷。
许是全部的热情都给了旁人,林逐野连一丝温和的语气都装不出来,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让我想吐。”
这话足够伤人,特别是对于路越川来说。
有那么一瞬,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以为天塌不过如此。
好不容易回神,怀里的狗抱着却仍然冰冷。
路越川没第一时间放手。
手臂先用力,再松开,
“阿野,你真要如此对我吗?”
声线带颤,无助且不甘。
林逐野凝视他微红的眼眶,例如风雪压梅,
“你的眼泪不值钱,我不接受你的道德绑架。”
没什么好说的,林逐野说完就走。
喜欢并非狗生全部。
何况一见路越川,当日梦魇就犹如附骨之蛆,挥之不散。
天下之大,没有路越川还有沈越川,刘越川,千军万马来越川。
实在不必守着一匹有‘前科’的狼,终日郁郁寡欢。
“阿野!”
压倒路越川的最后一声嘶喊,却只换来林逐野的脚步轻轻一顿。
海风愈烈,脚边的棋子都快被吹沙淹没。
路越川终是不堪折磨,隐约有道心崩碎的迹象。
他知晓林逐野的难处,亦愿意和林逐野一同承担。
但始终得不到机会,似苦练十年外功却被仇家以枪抵住太阳穴那般不甘。
不知何时,云唤晓已然来到身侧,
“路兄,你可还好?”
“憋得慌,并不好。”
路越川摇头失笑,自问,
“对于阿野,我还能如何呢?”
云唤晓是个情感白痴,给不出什么建议,只能从路越川自身出发,
“路兄,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总归是要说的,直说便是。”
许是相处太久,路越川的嘴都有些沾染林逐野的贱气。
云唤晓被怼得无语,说出口的话难免掺杂点个人情绪,
“路兄,我觉得你过于依赖林兄了,就像,就像...你是林兄手里的傀儡,未曾有过自己的思想。我没说这样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
路越川追问。
云唤晓斟酌一阵,尽量不把话说的那么露骨,
“刚才林兄说的不错,你一直在用情感绑架他。悦人之心本不该过度声张,如此才不会变成对方的负担。”
路越川有被刺痛,冷他一眼,
“能藏住的喜欢还能叫喜欢?我和阿野天造地设,岂会受你挑拨?不过...你的话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