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活不活得过今日都难讲,能否绵延子嗣属于后话,自然不算很重要。
林逐野拽着路越川的手,将其拉出废墟。
可路越川大难不死却仍旧惦记着他的宝贝不松手。
叔可忍婶不可忍,林逐野一耳光踹过去,
“小爷宁愿不用也不给你,少他喵惦记。放开,你个傻缺!”
体内药性正在发挥作用,路越川的脑袋不算清醒,摇晃着向后栽倒。
与此同时,蛇怪扭动身体掀飞身上的石砖,挣脱束缚。
见着九转金丹已被吸收殆尽,它眼里怒不可遏,一记甩尾照着林逐野的脑袋抽来。
鞭风呼啸,势气凌人。
这要是挨上,脑袋肯定得开花。
林逐野躲闪不能之时,却有一只手拽住他的前肢用力下拽。
不出意外,林逐野身娇体弱地跌进路越川怀里。
砰砰...
是心跳声。
路越川的心脏像在敲钟,厚重沉闷。
他的身体也如被火焰炙烤过,是正适合撒调料的温度。
“阿野,难受。丹田里像有东西在动,头也好晕。”
路越川紧闭眼皮,言语断续,嘴里不停往外吐着燥气,像是发热病人在梦中呓语。
情况危急,林逐野哪管那么多,又是一巴掌扇去,拽住他的肩膀雪克,
“你清醒一点!”
话音刚落,又是一根长鞭抽来。
眼看要命的蛇尾即将落下,林逐野的求生欲在此刻爆表。
都没经过大脑同意,他的身体就已行动起来,抱住路越川的身体用力翻身,急不可耐被其压住。
只听‘pia’的一声,路越川应声咳出大口鲜血,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林逐野却是安心不少,理所当然躲在他的身下,默默为这番行为找补,
“妖兽皮糙肉厚,你又是金丹期,挨上几鞭不妨事。我细皮嫩肉的,怕是一鞭就能皮开肉绽,你能理解我吧?你不会怪我吧?”
“死到临头,竟还敢沉迷于不伦之恋,本王今日就送你们一程,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鞭影再次落下。
从蛇怪的气愤程度来看,不难看出它因为样貌丑陋而得不到同族雌性的青睐,由妒生怨,怨满成恨,恨不欲生。
piapia声不绝于耳,林逐野一次次感受着路越川的体温和重量,终是快被压得喘不过气,艰难求饶,
“不行,要进去了!快起来啊!”
废墟本就脆弱,哪能经得起这般摧残?
林逐野已被压进石堆,整个身体几度拦腰对折,
“路越川,你快起来啊!真的太深了,好难受。”
求饶似乎起到作用,piapia声终于停止,身上的重物亦在缓缓离开。
林逐野睁眼抬头,正好对上路越川炽热且微妙的眼神。
路越川一手撑着身体,一手背在身后拽住蛇尾,舔舐嘴角处的血迹,喘息着问,
“阿野,你怎知晓那晚我母后对父王说的话?”
林逐野伸爪摸住他的脸,抬眉眯眼含情脉脉,
“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吗?”
“啊?”
路越川微微一怔,不太理解他的话。
林逐野温声解释,
“我是你变成母狼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只狗。再不起来,我让你的赤狼族绝后。”
路越川下身一颤,急忙爬起身,
“阿野,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去处理这只蛇妖。”
路越川一走,林逐野如释重负,大口呼吸。
不远处随之响起打斗声,斗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