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要是想单独...”林逐野先是被逗乐，而后再也笑不出来。

哦，意思就是不想见我呗？

沉默一阵，林逐野闭紧狗嘴，轻轻点头，离开祭祀堂并带上门。

他刚走不久，林负雨就在弟弟的搀扶下爬出水晶棺，就地立坐。

“哥，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林负星小心地问。

“没事。”

“但你...”林负星鬼使神差地朝屋外一瞥，改口道，“这段时间，林大人为你的事茶饭不思，你体内的妖丹亦是他找来的。”

“我知道，林大人一直待我极好。”

“那你刚才干嘛不理他？”林负星问得百无禁忌。

林负雨回得坦然诚恳，俗称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因为我在临死之际，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憧憬林大人从而誓死追随，还是我对林大人别有所图？”

“哥，你说的话让我听不懂。”林负星眼里的无辜倒没作假。

下一秒，林负雨瞥向他反问，

“我们自幼失去双亲，理应算是同一种狼。相处十余年，我对你实在算不得好，只能说是尽该有的义务。相比之下，在整个狼族之内，都找不出第二只狼有林大人对你那般照顾。但你为何只亲近于我？只是因为名不副实的血缘作祟吗？还是说，你视我，于我视林大人一般道理？”

林负星被问懵。

它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如何作答。

林负雨亦不需要它的回答，垂眼自说自话，

“倘若我只是憧憬林大人，现在就根本不会自怨自艾。反之...族长和林大人关系极好，我如何插得进去？所以我不知道，今后该要怎样面对林大人。或许我本该死在十万大山，如此亦算死得其所。”

“不是的！不许你这样说！”

林负星急忙用脑袋蹭它，似想温暖什么，

“哥，你若是出事，那么不止是我，林大人也会很伤心的。”

林负雨不再开口，动身走向祭祀堂外，闻着气味来到后花园。

林负星没跟着，失魂一般躲在祭祀堂内，一遍遍回想刚才的问题。

此刻，林逐野正坐在中央处的秋千酗酒，醉心于术法编造当中。

林负雨站在远处看了会儿，直到看见它与林逐野之间存在着的透明屏障，为此不由黯然神伤。

最后它仍是走了过去，为先前的不礼貌抱歉，“林大人，见着你无事，属下倍感心安。”

“啊？是小雨来了啊，快坐。”

林逐野清理桌面，倒上一碗酒放到对角位置，

“要不要喝点？这是覆海妖尊的千年灵酒，有滋养神魂之效。”

林负雨顿了顿，说，“林大人的神魂高深莫测，我刚才在那儿站了那样久，大人应是知晓。”

林逐野不明所以地摇晃酒壶，“喝那么多酒，我哪儿有心思使用精神探测？”

林负雨再问，“所以，祭祀堂里的话，大人已用精神探测偷听到了？”

林逐野的眼神明显一滞，尴尬地侧开狗脸，“小雨你真聪明，我都瞒不过你。”

听到夸奖，林负雨却只是苦笑，

“大人的智慧无狼可比拟，演技亦是出神入化。只是从当年见到大人的那一刻起，属下的眼睛就从未移开过半分，故而对于大人甚是了解。”

林逐野一怔，不敢接话。

这是要干嘛？

发现被偷听，然后破罐破摔准备告白吗？

求你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