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街上碰到安萍了,她现在不得了啊,穿的人模狗样的,现在胆子还大了,还敢跟我叫板。”徐母生气的说,“她今天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不能生育的不是她,是我们儿子的问题。
你是没看到街上那些人的眼神,把我给气死了,娶了姓安的真是我们家倒大霉了。现在好了,所有人都要在背后嚼舌根子,那以后谁还愿意再嫁给我们儿子,那咱们家不就完了吗?”
徐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心里跟徐母一样的担心,但是他到底还是比徐母冷静一些。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谁也没有证据,咱们说是她不能生,她说咱儿子不能生,这个事情谁也没办法证明,不用太在意。
别人要议论就议论去,咱们不承认就行,咱们不承认他们还能拉着咱儿子去医院检查啊?再说了,现在不是一直在治疗吗?等治疗好了,将来再娶个媳妇,只要孩子生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徐母也稍稍冷静了一些,她也知道徐父说的是现在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心里想想就窝火。同时也很担忧,“你说这回能治的好吗?咱们花了那么些钱,又是吃药又是扎针的,能有效吗?”
这些年各种偏方都试过了,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徐母对现在的治疗同样很担忧,怕跟之前一样没有效果。如果是这样,万一到时候安萍先再婚生孩子了,那他们家就真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别人在背后不知道要怎么说和怎么嘲笑了。
“肯定能行的,这次医生不是说了,治疗之后怀孕的几率很大吗?钱花了就花了,只要能生孩子,让咱们徐家有后,花多少钱咱都认了。”
不能让徐家断了香火,这是徐父心里最大的事情,不然将来等他下去了,他都没有脸见徐家的列祖列宗。所以现在只要是有一丝希望,就是让他砸锅卖铁他都愿意。
“希望菩萨保佑吧,我明天去庙里烧烧香,捐点香油,求菩萨这回一定要保佑咱儿子。”徐母双手合十对着天作了一个揖,嘴里小声念叨求菩萨保佑。
“行了,你一会儿把这里收拾了,我先去干活儿了。”徐父说“刚刚老张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地方挖树一天200块钱,现在缺个人,让我过去。”
“这钱倒是不算少,但是肯定也很辛苦吧,你身体吃的消吗?”
徐母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毕竟也不年轻了,不像是年轻的时候那样有力气,干啥活儿都干的来。她担心徐父的身体吃不消,再回头累病了或者伤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庄稼人有啥吃不消的”徐父说“趁着我现在还有力气,还能动,我就多干一点,多挣点钱是一点。看病买药还有将来娶媳妇生孩子,花钱的地方多的是,现在不多攒点钱怎么办?”
听到这话徐母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叮嘱他干活的时候小心点,别太勉强,累了就歇一歇。等徐父拿着东西出门了,徐母看到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菜,心里又很后悔和心疼。
要是不赌这一口气,坚持卖完了,也能多挣十几块钱,都够他们家好几天的伙食费了。她心疼的把那些菜拿出来,想看看能不能处理一下第二天再拿去重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