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陆成和刚能下床,他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人出了门。
之前他被成勘打得很重,一直躺在公主府里休养。
可谁知,他竟然听到了公主已经甍了的消息!
陆成和被这消息刺激得又躺了小半个月。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佛子曾说过的:
“你克妻。”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
陆成和递了折子却毫无音信,他不相信公主已经死了。
没办法,他只能去玄空寺碰碰运气。
这短暂半年时间发生了许多事,可玄空寺,竟然还是之前的样子。
这次没人拦他,陆成和走了进去。
看到了站在佛堂前面的佛子。
佛子面容没什么变化,但看起来更清冷了。
“你来了。”
扶溪没回头,他明显早就知道陆成和会来。
“佛子,我听说公主他...”陆成和语气艰涩,“我听说公主她三个月前,急病甍了...是真的吗?”
听见公主相关的事,扶溪才终于有了情绪上的波动。
“怎么会?”扶溪讶然。
他今天早上才卜算过,公主明明安然无恙。
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扶溪心里有些担忧,索性又掐算了一次。
随即呕出了一口血。
他身边的小童来不及阻止,语气焦急:“大人!以您现在的状态,不能一天内多次卜算!”
扶溪用帕子擦掉自己嘴边的血,看向陆成和:
“公主很好,不必忧心。”
“可是...”陆成和迟疑了片刻,他还想继续问什么,扶溪已经被小童搀扶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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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真的要放弃计划?”
玄空寺后院。
“那些人害您害得那么惨,又关了你二十年!怎么能放过他们?”小童一脸愤愤不平地道。
“吾已决定了。你也走吧,不必再陪在吾这边。”
“大人!”
扶溪看着皇城的方向。
手指摩挲他身侧挂着的玩偶。
公主她,那样娇贵的人,还是在皇城里才最合适吧。有人伺候照顾,衣食无忧。
扶溪以为自己会恨叶妙卿。
但他下不了手,也无法不爱她。
不如就放彼此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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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殿。
上好的玉石铺就地面,殿内摆着各种精巧的古物,桌子上是尚带露水的水果。
莹润珍珠挂帘后面,一个身形玲珑,面容精美的女子正垂眼画画。
一身鹅黄色的轻纱绸衣,细腰盈盈一握。
她乌黑长发披散身后,只有一根碧玉簪松散挽起。
女子未戴首饰,却好像日月星辉都凝在身上一般,美得让人不敢靠近。
“娘娘,王爷请您过去。”
叶妙卿提着笔,细细勾勒画卷上的一处线条。
听见宫女的话,她接过毛巾擦了下手。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优雅非常。
叶妙卿往外走去。
宫女小心翼翼地拿来特制的罩子将画罩住,防止画卷脏污。
那画上是一座神像,有的地方线条精细清晰,有的部分却还未描画。
宫女心里好奇:娘娘她为何,每日只勾勒几笔,不一次性画完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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