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不再是酷暑里流不完的汗，永远拍不完的苍蝇，永远能在她身上找到好地方的蚊子。

也不再是严寒里漏风的窗户，冻得红彤彤肿得跟面包一样的小手，双腿怎么也走不到家的马路。

秋风瑟瑟里，是她和爷爷奶奶在捆绑硬纸板，拿起卖钱。

也不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受春风拂面，一个人仰望头顶的星空，听着爷爷奶奶说去问爸妈要钱，听他们商量去哪借钱的事......

她成了小公主，家里没有很多钱，却是爸爸妈妈的掌心宠。

她有个弟弟，但是爸爸妈妈每次买东西都会给她也买一份。

会在给弟弟玩完骑大马的游戏时，抱起他转圈圈。

会问她在学校开不开心，会问她有没有喜欢的小男生？

会在她被调皮的小男生揪了小辫子，夹了手指头的时候，找对方小朋友道歉，一直到她原谅了对方才让对方离开。

爸爸妈妈不会因为她，而特意藏起零食偷偷地只给弟弟吃。

会买他们都喜欢的零食，大大方方地放在家里显眼的地方，随便她和弟弟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

会在她月经初潮时关心她肚子疼不疼，会给她煮红糖姜水，会给她买让她害羞脸红的姨妈巾......

第二天一早，凌初嘴里咕哝着“爸爸”......

薄渊看向身侧的小女人，看了眼笔记本上的时间，放下腿上的笔记本。

他轻拍她的小脸，宠溺地叫人。

“小乖？醒醒。”

凌初扯下他的大手枕在脸下，“爸爸......”

薄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一喉结滚动，让他记忆起他喉结上的牙齿印。

这小东西狠得很！

他早上起床的时候看了下，小小的牙齿印，每个牙齿分布处都充了血。

怀里的小东西又一个咕哝，翻身朝他怀里钻了钻。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