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帝锦谦可能会把重点放我身上??”司徒箬筠睁大眼睛。
“嗯,以帝锦谦的多疑性格绝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所以你要想办法!”
“好,我会的!”
“还有一事,今日我见了父皇,他说了玉……棋盘,似是想传递什么信息给我,所以我希望你能留意一下。”
这时那两个羽林军走了过来,“时间到了!”
说完就推着帝伶毅继续往外走。
她刚一回到住处,便有宫人等候多时,“毓王妃,太子殿下让你去侍疾,快收拾一下,随咱家走吧!”
“请公公稍等,我去把我那两个孩子交由母后照看一会!”
在侧的房竹很有眼力见的跟上去,“王妃,可需要奴才做什么?”
“看好两个孩子,如果小月牙要出去,不必拦着,跟着它,以防它闯祸。”
…………
——帝轩寝殿——
“五弟妹,你刚刚去了哪里?可让本宫等好久了呀!”
帝锦灏守在帝轩几步远状若漫不经心的问道。
“臣妾去见了我家王爷,说了几句体己话。怎么,太子殿下难道连这等事也要探听吗?”
司徒箬筠丝毫不客气,对着帝锦谦冷言冷语。
“司徒箬筠,本宫劝你对本宫态度好一点,不然惹怒本宫的下场是你承受不住的!”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喘不过气的感觉让她的脸涨的通红,她拼命拍打着他攥住她喉咙的手,脚不停的挣扎扑腾着。
“左右不过是一死!”她嘴里冷不迭的冒出这句话。
帝锦谦瞬间把司徒箬筠往旁边一甩,司徒箬筠的背撞上柱子,嘶,好痛!
与此同时,身在天牢的帝伶毅感觉到背上一阵剧痛,以及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的不适感,是筠儿,她出事了!
他目含担忧的看着头顶的那一片天空。
“司徒箬筠,你想和帝伶毅一起死,可是本宫偏不让,来人,在外殿放一处小榻,日后毓王妃的饮食起居就在这里了。
既然五弟妹孝心一片,本宫岂有不依之理呢!一日三餐我会让专人送来,这段时间就辛苦弟妹了!”帝锦谦这样说着,转身离去了!
司徒箬筠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待平息了好久,直到帝锦谦离去,她才抬起头来,嘴角勾着一抹笑。
没错,刚刚她是故意激怒帝锦谦的。让他知道她想死的想法,为了让她死不成,最好的办法是把她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时刻让人盯着她。
这样司徒箬筠的目的也达到了,她留在了父皇寝宫,这样一来也方便她查探。
好在父皇寝殿足够大。
这天下午,司徒箬筠在殿内转了一圈。只在帝轩床榻五米之外看到了一副棋局,但是棋子却不是玉质的,只是一般材质。
这时,她试着端起那个棋盘,却发现端不起,好像被固定住了,拿不起,也没有找到什么机关,
不过却在书架上摸索,意外打开了一扇暗门,这扇门直通御书房。
难道父皇所指的御书房的棋盘,司徒箬筠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当下决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一探究竟。
于是晚上她待所有人都睡着后,通过暗门找到了御书房的棋盘,在棋盘底下发现了一道盖有玉玺的空白圣旨,和一封帝轩在昏迷前写给帝伶毅的信。
司徒箬筠看过之后就把它焚烧了,至于圣旨,司徒箬筠想着要把它带给帝伶毅怕是带不出的,所以她便用轻功把它藏在了御书房的房梁上,
毕竟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回到帝轩寝殿,悄悄回到外殿,轻手轻脚的爬上榻。
一切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她不知道她悄悄退出内殿合上门的那一幕被一个起夜回来的宫女看到,并且于第二天告诉了帝锦谦。
次日,帝锦谦来了。
“五弟妹,今日瞧着你面色不好,可是昨日没睡好?”
她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昨日被人看到了。
她当即灵机一动,道:“昨日确实没有睡好,因为臣妾半夜起来发现父皇寝殿的窗没关严实,风从外面灌进来,刮得窗户作响。
于是便进到内殿去关窗户,并把所有窗户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才出来。
哦,对了,我见父皇嘴唇有点干燥,想来是伺候的宫人不用心,竟忘了给父皇喂水喝,于是便给父皇喂了些水,又在里面守了一刻钟,才出来!”
昨天夜里下过一场暴雨,司徒箬筠可没有瞎编乱造,毕竟昨夜屋外狂风大作,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帝锦谦颔首,“如此,还要多谢毓王妃的细心与体贴了。”
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人道:“昨日是谁在内殿当值,给本宫站出来。”
从他身后哆哆嗦嗦的走出四个宫人,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是奴才(奴婢)一时疏忽,奴才(奴婢)该死!”
“还不快把他们拉下去杖毙!”帝锦谦吩咐道。
一片哭喊讨饶声响起,
司徒箬筠于心不忍,出声阻止:
“殿下且慢,请殿下听臣妾一言,宫人犯错,按理当罚,但念在只是一时疏忽,并未造成什么大错。
罪不至死,还望殿下从轻发落吧。”
“你在教本宫做事?”
“臣妾不敢,只是杖毙之刑实在太过血腥残忍,臣妾害怕……”
司徒箬筠末尾的停顿,欲言又止完美的将她是一个女子的柔弱表现出来,一般女子是最见不得血腥的,让帝锦谦对她心生怜惜。
遂帝锦谦阻止了将拉下去行刑的四人,“罢了,既然毓王妃替尔等求情,这次本宫便放过你们,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带他们下去各打十大板,还不快谢谢毓王妃!”
众人齐声道:“奴才(奴婢)谢过毓王妃。”
什么?你问为何之前害帝伶毅被烫伤的那次,被杖毙的那个宫女,司徒箬筠没有求情,
因为听令行事的宫女固然可悲,可怜,但是她伤了帝伶毅,敢伤她夫君的人都该死!
但是比如这次,因为宫人的无心之失,害得四人殒命,实属不该,所以司徒箬筠站出来求情了。
……
殿内只剩下帝锦谦和司徒箬筠两人了。
“五弟妹,瞧你这小脸煞白煞白的,难不成真是因为害怕?”
帝锦谦盯着司徒箬筠,问道。
“殿下,女子皆柔弱,臣妾也是女子,自然也害怕血腥,还要多谢殿下肯听臣妾之言,”司徒箬筠说完跪了下去。“臣妾多谢殿下!”
帝锦谦连忙扶起司徒箬筠,拍着她的手:“弟妹说的对,女子本柔弱,所以你不必在本宫面前那么倔,那么要强,女子有时候应当在男子面前柔弱一点,要学会示弱,懂吗?”
她眼里目含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