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我不喜欢被强迫，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我听的。”温远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会很听话的……”

只是有些时候，实在难以克制。

池舟：“把衣服穿好，我让人送你回去。”

温远抿紧嘴，低着头，胡乱扣着扣子。

他心神不宁，扣了好几次，都没扣进去。

……他怎么会连‘把衣服穿好’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温远感到无比焦虑。

越焦虑，却越扣不上。

池舟瞧着他那快要急哭的样子，忙凑过去，打了一下他的手。

“让开，我来。”

温远讷讷地把手放到一边。

“对不起……”

“行了行了。”池舟不耐烦。“少装委屈。”

温远一哽，心情低落。“我没有……”

池舟三下五除二给他把扣子扣好，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走吧。”

温远跟在池舟身后，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

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

一周之后，池舟派来跟左原商谈解约事宜的律师解决好他的事之后，顺道拿给了温远一份签约合同。

温远参赛时是个人练习生，出道后也只跟节目方签了两年的经纪约。

这个经纪约是所有人都签了的，主要只用来接团体活动，个人活动需要跟原来的所属公司协商。

中间有不少经纪公司找温远接触，但他们给出的条件，都没达到他的预期。

所以他想的是，努力提升自己身价，拿一个更高等级的签约合同。

但现在递到他跟前的，是一份最低等级的签约合同。

他与公司，一九分成。

他的妆造、宣传、饮食等费用还得从这个一里头扣除。

除此之外，公司安排的一切活动，他都不能拒绝、不可消极怠工。

不然通通视为违约，要赔付3亿违约金。

温远：“……”

他拿着笔，悬在签字栏上方问律师。

“是舟哥的意思吗？”

“……是的。”律师冷淡点头。“老板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打白工就不必了，我没那么黑心’。”

温远：“……”

确实没那么黑心。

只要自己创造的利益足够大，即使分成是一，那也是不小的收入。

“……行。”温远经过短暂的考虑，落笔签上自己大名。

赚的钱都给老婆，那也是应当的。

签完之后，温远先给池舟发去消息。

【从今以后，我就是哥哥的人了。】

温婉没回信息，池舟倒是回得很快。

【签这么快？】

温远：【这不是需要犹豫的事情呀。】

池舟：【乖。】

瞧着这个乖字，温远心中升起巨大的满足感。

他想，他们的关系，或许，已经更近一步。

他会乖乖听话，也会等待池舟愿意的那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