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姜渡去捉池舟的手,却被他躲开,捉了个空。“……不要说气话。”
“我从来不说气话。”池舟把手藏在袖中。“殿下,我不是什么柔弱男子……我只有在祈求殿下垂怜时,会故意扮一扮可怜……殿下明明知道。”
姜渡默然。
他大概……应该……是猜到了一点。
那夜池舟殿中舞剑,不通武功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只知他姿态优美,似画中仙。
但在通晓武功的人眼里,能真切地看到里头暗藏的杀招。
再说那日回宫,池舟跳下马车,落得稳当,身形丝毫未晃,显然不能归于‘柔弱’。
“……我只是担心。”姜渡微微叹息。“你莫要同我置气,好不好?我发誓,我从未看轻你。”
“那你带我去吧。”一转眼,池舟又扮上了可怜。“好殿下,渡哥哥……”
姜渡无奈,只得允了。
……
平时去军营,姜渡都是纵马而行。
但今日时间紧急,若等下人拿衣服,池舟再换了出来,定会来不及。
所以他只能叫人备了马车,同时备好衣服送过去,让池舟在车上换。
两人面对面坐着,池舟悠然褪下上衫。
姜渡眼里闯入一抹白,他才后知后觉扭过脸去。
车内空气骤然升温。
池舟用脚去勾姜渡小腿。“殿下怎的不看我?”
姜渡严肃地说:“非礼勿视。”
池舟也不勉强他,只是问道:“殿下前几日的梦里,可有在马车上……的?”
红云飘上姜渡耳朵,他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问:“……马、马车颠簸,如何能行?”
他的梦姿势虽多,但多数都在床上,偶尔才在殿中,书桌……反正都在屋内。
在马车上……未免过于大胆。
“越颠簸,越爽快……”池舟坏心思又上来了,直接邀请。“殿下可要与我一试?”
“……免了。”姜渡余光瞥见池舟整片裸露的胸膛,喉头滚动。“你快些穿,马上就要到军营了。”
“噢……”池舟懒懒应答。“我倒是想呢。”
姜渡:“……你快别想了。”
再想,他今日怕是要旷工。
逗够了姜渡,池舟心满意足地把侍卫服妥帖穿好。
“殿下,您的小侍卫已经就位,将对你进行全方位的贴心守护噢。”
姜渡这才把头扭回来,仔细打量着对面的人。
衣裳倒是妥帖合身,他这个身量的侍卫还算不少。
只是侍卫服色重,衬得池舟那张白脸俏生生的,违和感太强。
姜渡扶额,这样的脸去当侍卫,实在很没说服力。
若真带他进了军营,切磋肯定接踵而至,躲都没法躲。
“殿下……?”池舟歪着头疑问道。
姜渡叹息。“……你脸上,就写着好欺负三个大字……那群粗人惯爱捏软柿子,我担心……”
“别担心了,殿下。”池舟直接起身,跨坐在姜渡双腿上。“既然殿下觉着我好欺负,怎么不抓紧时间,欺负欺负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