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立马止住了笑声,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传闻太子殿下脾气极好,从未滥杀无辜,如今他执着这柄剑,是要做什么?
其中一人拉着另外一人下跪,装作才发现姜渡一样。
“拜见太子殿下!”
另一人连忙跟着出声:“拜见太子殿下!”
姜渡懒得理会他们,闲庭信步走过去,停在那两人跟前。
剑尖在他们眼前晃了又晃。
“太、太子殿下……”那两人冷汗狂流。
天杀的,接这个活的时候,对方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这把剑一看就饮过不少血,甚至还隐隐能闻到上头残留的血腥味。
姜渡眼神冰冷。
“这么喜欢说闲话,那就在死之前,再说一句吧。”
收到死亡预告的两人大惊失色,立马埋着头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姜渡歪过头,毫不犹豫地把剑插入其中一人胸膛。
“最后一句,怎么也不说点有用的呢?”
另外一人见此场景立马惊声尖叫,连滚带爬的,竟是想要逃走。
姜渡懒得跟他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直接一剑划破对方喉咙,结果了他的性命。
两具新鲜的尸身躺在东宫门前,伤口还汩汩地冒着血水。
姜渡把剑扔回给卫七,又确认自己手掌并未沾染血迹,连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都没吩咐,就迈步离开。
不得不说,姜棠选择用侮辱池舟来激怒他,实在是精准命中。
尽管知道池舟在昂都山上的经历并不存在,但听到这样的话自这些闲人的口中说出来,姜渡还是难以接受。
尤其是,他们竟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意淫池舟。
只用死上一次,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
今日,池舟终于松了口,让姜渡进了后院。
照例屏退众人,两人分坐院内石桌两侧。
桌上摆着几碟点心和一壶热茶,池舟怀抱着暖炉,脸色如那两人说得一样,既憔悴,又美丽。
他语气淡淡:“殿下不该来找我。”
姜渡克制自己不去打破这份横亘在两人之间莫名的疏离感,捏住自己桌下的大腿,轻声问:“为什么不该来?”
明明回京前夜两人还睡在一张床上,还天南地北聊着,为什么一回来,就一切都变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不等池舟回答,姜渡又自顾自地说。“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可以共同面对,你不要……不要对我这样冷漠。”
瞧着池舟这副样子,他的心跟被他紧抓的大腿一样疼。
几乎快要疼到无法呼吸。
池舟摇摇头。“什么都没发生……我以为连续三天不见殿下,给出的信号已经足够明显,殿下为何要如此执拗?”
“什么信号?”姜渡难得有些生气。“既然你自己说了什么都没发生,那又凭什么不见我?凭什么要放出这样的信号?”
从姜渡的视角来看,似乎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在跟他的所思所想对着来。
被姜棠构陷,被父皇疑心,被母妃斥责,被友人、被属臣不停地劝诫……
现在还要被心爱之人抛弃。
他不懂,自己是在某个不知道的时刻,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吗?
为什么不好的事情,总是蜂拥而至呢?
池舟睫毛微颤:“我与殿下不过一段露水情缘,早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