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是改变策略了。”袁衡严肃地同来到他院内的姜渡分析。
“正常人被你关了那么久,不跟你拼命就不错了,哪还有往你身上扑的?!”
姜渡靠在树边,折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上玩,他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说说,是什么策略?”
袁衡煞有其事地说:“你想啊,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你爱死他了?”
“……”姜渡把狗尾巴草往袁衡身上一扔。“能不能少说废话?”
“哎——”袁衡把狗尾巴草团成一坨扔掉。“这怎么是废话?这是前提啊。”
姜渡闷闷不乐。“哦。”
“有什么的。”袁衡拍上姜渡肩膀。“反正又没人敢笑你。”
姜渡怒目:“你再说?”
“嘿嘿。”袁衡贱兮兮笑了两声。“说正事说正事……你之前说,他想毁了姜国,对吧?”
姜渡:“嗯。”
“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袁衡手扶着下巴,老神在在地说:“现在姜棠大势已去,他就想另辟蹊径,牢牢把持住你,让整个姜国皇室绝后呢?”
让整个姜国皇室绝后?
意思就是,不让姜渡爱上女人,也不让他跟任何一个女人产下后代?
……好恶毒的招数。
姜渡只觉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此人甚是可恶。”
袁衡无语:“……你说可恶的时候,能不这么笑吗?”
笑得比那向阳花还要灿烂。
姜渡立马敛起笑意,故作严肃地说:“我笑了吗?别是你眼睛花了。”
袁衡:“……呵呵^_^”
狗笑了。
姜渡叹气:“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没反制的办法。”
“……得了吧你。”袁衡轻翻白眼。
这明明就是最好反制的。
历史上哪位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到这就成了没法反制了?
这人实在没救。
姜渡向袁衡做出保证:“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手的。”
袁衡:“……”
明明那颗心送出去后,就没再拿回来过。
这人是哪里来的脸说‘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得手’的?
凭他故作冷酷地让人伺候他?
*
落荒而逃的殿下在夜深时才回到自己殿中。
小池子已经铺好了床。
姜渡心里一软。
以前的池舟哪肯干这事儿?
为了让姜国绝后,他也真是煞费苦心。
“殿下,你回来啦?”池舟在姜渡突然变得温柔的视线中掀开被子上床。“我先睡了,晚安。”
姜渡:“……?”
他一个箭步上前,把池舟的被子给掀了。
池舟:“……?”
“谁准你睡我床的?”姜渡冷着一张脸问。
池舟从床上坐起,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那我睡哪儿?”
姜渡:“偏房。”
“太逼仄了,不想去。”池舟试图抢回被子。“殿下的床这么大,分我一点又怎么了?”
姜渡任由他拿回被子,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
池舟无辜地睁大双眼:“没忘呀。”
“那你还这般嚣张?”
“那不是仗着殿下喜爱我嘛。”池舟拽紧被子回身躺好,拍了拍身旁空位。“给殿下留好位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