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鸿宁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突然就有些想袁衡。
他知道现在见他并不合适,所以只想在离他近点的地方,听一听他的消息。
池舟的回答很是冷酷:“反正没死。”
慕鸿宁:“……”
他就不该奢望能从池舟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太子殿下……”慕鸿宁换了个人问。“他还好吗?”
池舟直接一个大动作掐住姜渡大腿。
姜渡:“……”
他连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来呢。
慕鸿宁:“……”
桌子晃这么厉害,当他看不见吗?
姜渡抓住池舟作乱的手,慢吞吞地说:“没死,应当是好的。”
慕鸿宁:“……”
慕鸿宁换了个问题。
“大白天的,他去青楼做什么?”
“去青楼还能做什么?”池舟说完,又一把掐住姜渡大腿,示意他接话。
姜渡轻拍他手,接道:“当然是寻欢作乐。”
“……成亲了还这样,实在不成体统。”慕鸿宁紧抓茶杯。
池舟:“你走了,没人管得住他。”
慕鸿宁:“哦。”
池舟:“你现在出门打听打听就知道,他如今已是一个声名狼藉之人,并不值得你关心。”
慕鸿宁有些怅然地笑:“这又有什么关系,我……”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喜欢这种情绪,是完全无法自控……是即使知晓他的全部缺点,也克制不住的。”
池舟无语:“既然喜欢,当时又为什么要走?干脆接受他的建议留下来好啦。”
“那不一样。”慕鸿宁长睫微颤。“我想独自占有他,所以抗争过……但是失败了……
失败了,当然就要认输。认输不代表我就要妥协,也不代表,我就不喜欢他了。”
池舟:“……”
他烦了。
谈个爱而已,想法这么复杂做什么?
他下了个结论:“你们两个都有病。”
一个人在人离开之后后悔莫及,折腾来折腾去,不像个人样。
另一个走了后又巴巴地跑回来,只为与对方呼吸同一片土地的空气,听一听他新的消息。
慕鸿宁没有否认:“……大概是有的。”
这病恐怕也无药可医。
姜渡手上安抚有些小炸毛的池舟,终于给了慕鸿宁一个认真的回答:
“他有些不太好,至于为什么……还是等他亲口同你说吧。”
“他怎么了?”慕鸿宁蓦地紧张起来。
池舟又忍不住捣乱。“他成亲之后,被陆家小姐发现起不来,被休了。”
慕鸿宁下意识就信了。
“怎么会呢?!”
姜渡无奈地捏捏池舟耳垂。“别捣乱了。”又看向慕鸿宁,静静地说:“他并未成亲。”
慕鸿宁眼睛睁大。
并未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