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丝毫,要喊她起身帮忙的意思。
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自顾自忙碌着。
最后,他将一双筷子递到了她的手边,解释性地说:“本来所有都已经准备好了的,可是没想到你忙到这么迟,都放凉了。重新热过的菜,味道就不如刚出锅的时候好了,将就一下吧。”
程云想气头还甚,一把接过筷子,点头,“嗯。”
语气生硬得骇人,骆泽川再强忍着情绪,也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不出意外地发现她好像更生气了。他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默默地收回了手,沉默地吃饭。
两人相对而坐,却相顾无言,各自沉默着,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只剩下了碗筷碰撞的声音。
真是白瞎了这么浪漫的环境,和她初见这份惊喜时候的好心情。
这顿饭,越吃越觉得没劲。
程云想没了胃口,匆匆而潦草地扒了两口饭,正准备撂了碗筷不吃了,暂时先逃离开这份压抑的时候,听见对面先一步传来了“咚”的一声声响。
她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骆泽川已经放下了碗筷,正盯着自己看,神情愤愤。
然后,他开口了,问她:“你又要走?这次又想要走去哪里?去一个我再也找不见你的地方吗?”
“啊,什么?”程云想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
骆泽川一只修长的手,指向一处,程云想的视线跟着看过去——那只硕大的孤独的她的行李箱。
啊,走……
哦,走……
不是,误会了啊……
“你带着它,却不愿意带着我?”此时,骆泽川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委屈。
听起来,茶里茶气的。
“不是,你有病啊,”程云想这下迅速地反应过来,“你一个大活人,跟它比什么,谁出门还不带个行李箱啊?”
“所以说,你是真的要走,你要走去哪?”捉住她的话头,骆泽川步步紧逼,追问道。
程云想却没有马上回答,审视地看着他,半晌,终于彻底明白过来,“所以说,你刚刚别别扭扭的,哄我才哄了两句就没有下文了,就是因为看见那只行李箱,觉得我要离开?”
“什么觉得?你就是要离开,你刚刚自己都承认了。”骆泽川反驳道。
“出门,”程云想耐心地跟他掰扯,纠正他,“是出门,不是离开。”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是要走的……”骆泽川嘀咕着,声音不大不小,她刚刚好听得一字不落。
“区别?那就是出差,和调职,这样的区别咯,懂吗?”她无奈地看着他。
骆泽川果然很轻易地抓住了重点,眼神发亮地看过来,“出差?你要出差?我怎么不知道呢?你的职级范围,需要出什么差呢?”
程云想摇头,解释道:“倒也不是单纯出差。本来是我自己,有点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处理,所以请假回屿鹭一趟。谁知我们那位经理大人又不知搞什么鬼,要我顺道往总部送一份文件,就顺便出个差。解释得够清楚了吗,我的男朋友大人?”
“嘿,是这样啊,”骆泽川这才笑了起来,“那你说就好了啊,这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我又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很通情达理的,又不会不放你走。嘿,嘿嘿……”
哟哟哟,这说的是什么话?
程云想这下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只直勾勾盯着他看,看得他都疑惑了,“怎,怎么了?”
问着,不确信地摸摸自己的脸,心虚被看出来了?
“骆泽川,是谁一看见了行李箱,就一言不发,自己顾着生闷气的?你给我机会说了吗?”程云想气呼呼地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