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该消耗一个人的青春,哪怕我只有一点点想念别人的念头,这都是对伴侣不公平的。
我也想,如果我就接受了这种旁人觉得很合适的关系,我会遗憾吗?还是离开她我会感到更大的遗憾呢?
很显然,我在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已经忧虑第一种关系会造成的遗憾和伤害了。
宁缺毋滥,我根本不想进一步,不是你就不行。
不是你的话……我也得跟你试过之后才能死心去找下一个人。”
这最后一句,完全是林煜在一大段的剖白之后忍不住找补回来的一点儿面子。
说完他就后悔了,更准确一点儿来说,林煜是在邵文锡把他按在沙发上,捂住嘴巴不让他求饶,又用牙齿在他的喉结下面乱啃的时候后悔的。
真要比起武力值来,林煜其实真不一定不是邵文锡的对手,但他就是没有反抗对方的力气,添了好几个牙印也踹不开人。
正忍不住要问对方是不是属狗的,邵文锡却撑在他身上,威胁着先问了一句。
“再说一遍吗?”
“……说什么啊?”
“去、找、下、一、个、人。”
林煜打了个寒颤,总觉得邵文锡是从控制着先不咬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他连忙识时务地解释说:“我前面还有半句呢!”
“‘试过之后’这半句吗?”
“……”
林煜嘴角抖了抖,捶了他一把说:“不愧是当老师的,你可真会抓重点唔……”
吐槽的话音未落,又是温柔的吻密密地落了下来,让人喘不过气,又一一熨过了刚刚咬痛的地方。
但这霸道的控制欲又不是他的全部,恍惚间,林煜忽然觉得唇上贴了个冰凉的圆物,随着压迫而迸破果皮,流出了清甜的果液。
这是邵文锡特意洗出来放在茶几上的葡萄。
葡萄的皮是很香的,但咬下去又有一些涩味,果肉在甜里透出一丝让人欢愉的酸,随着葡萄的汁水让气味分子溢满了唇舌。
林煜一点儿也不明白邵文锡是怎么做到的,他喂了自己一颗葡萄,就把自己整个人都点燃起来了。
“林煜,没有下一个。”
“你如果厌倦我,我就真的困住你,这辈子都别想有下一个。”
压榨干净之后,邵文锡在林煜耳边暴露本性地这样说着,但后者已经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邵文锡不是失控就是故意,连着不让他休息,这天又格外的凶。
第二天一早更像是预谋过一样,在累得不太能睁开眼睛的林煜耳边说:“我会问认识的医生开一张假条,就说你不舒服,临时要歇一天,你可不要乱跑了。
下午可能有人过来安装一样东西,在家听着点儿电话,我就交给你啦。”
说完便在林煜唇上落下一枚早安吻,独自一个出门去了医院,又转道去了市局。
小何看着那张病假条说;“事情太多,我们队长这几天一定是太辛苦了,难得见他会病倒呢。”
邵文锡面不改色地说:“他确实很辛苦。”
又问:“何警官,之前那个报案说自己受到了骚扰的梁先生,林队长本来是和他约好今天要去他家附近详细看一眼的。
他现在不方便,案件却不能拖延,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小何愣了下,问:“邵顾问最近好像有点儿喜欢走外勤了啊?”
邵文锡说:“有些信息还是走外勤看的比较全面,不然昨天也不能知道那家健身馆的问题了。”
这个大人情和功劳毛莉特意强调过是属于他的,小何果然被说服了,点点头说:“好嘞好嘞,那就我替我们队长走一趟吧。
邵顾问,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把手里的东西弄完就可以走了。”
“不急。”
“你有那位梁先生的联系方式吗?要是你有我就不用现找了,过去之前还是应该先联系他一下。”
“没有这个必要。”邵文锡笃定地说。
“为、为啥啊?”
因为他很期待可能见到我的机会,所以一定会腾出约定好的时间。
邵文锡这样想着,面上却很客观地说:“关乎他自己的生命安全,难道他还要放警方的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