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言若若差点忘了，准备到她十七岁的生辰了。

她低下头认真的回忆起往年的生辰，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只是在她生辰那日，永宁侯夫人会施舍似的，允许她和她们一起用晚膳，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言若若想起来一件她以为自己忘了，却一直记在心底的事。

在言若若十五岁那一年，她生辰的前一日，白芷有些忧愁的和她说：“小姐到了及笄之年，已经是大姑娘了。往年小姐都没有庆祝过生辰，不知这次夫人会不会给小姐办及笄礼。”

言若若那时候还对永宁侯夫人有着一丝期待，就带着白芷去向她请安了。

并在请安的时候提起这件事，却不知怎么惹到了永宁侯夫人，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对着言若若怒斥：

“你还想办及笄礼，你是觉得别人看的笑话还少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傻子吗！”

在永宁侯夫人看来，言若若傻乎乎的，暴露到外人面前就是给她丢脸，所以她恨不得将言若若藏起来，又怎么会给她办及笄礼。

而言若若竟敢和她提起这件事，就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那是言若若第一次清醒的和永宁侯夫人对话：“我为何不可以办及笄礼，是我愿意当一个傻子吗，是我愿意发高热吗。”

这无疑是在永宁侯夫人心口撒盐，她颤抖着手指着言若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这话出自言若若之口。

她张了张嘴巴，又不知如何反驳，因为她内心也知道错不在言若若，可她也不会承认她的错误。

只能恼怒的将怒火发在白芷的身上：“定是你这个丫鬟在小姐面前嚼舌根，把好好的小姐都给教坏了，永宁侯府容不得你这些刁奴！”

说着说着想将白芷发卖了。

言若若失望的看着永宁侯夫人：“这是我自己想说的话，跟白芷无关。母亲又想像之前一样，把我身边的丫鬟全部换走吗，我只有白芷了。”

许是言若若那个眼神刺痛了她，永宁侯夫人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敢提起发卖白芷的话。

而最终言若若还是没有拥有她的及笄礼，只有一套永宁侯夫人补上的生辰礼，一套不合身的衣服。

……

想起那件事，言若若身上的气压都低了不少，她伸出手可怜巴巴的望着陆祁安：“大黑，你抱抱我……”

陆祁安的心揪了起来，她回想起什么不美好的事了吗，怎么会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

他将言若若紧紧的抱在怀中，一下又一下的轻吻她的发丝：“乖乖，大黑在这里呢，大黑永远都在。”

言若若用力的搂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怀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的将那些不好的情绪从脑海提出去。

她闷闷的问道：“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乖乖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陆祁安哄着她。

言若若嘴角微微上扬：“你就唬我吧，月亮怎么可能摘的下来。”